姚姒得了空便問孫嬤嬤那周公子的品德,孫嬤嬤豈會不明白她的意義有所指,忙道:“周公子是周太太的嫡宗子,生得是一表人才,最要緊的是性子暖和,本年才十七歲,便已有秀才的功名。這周家在山東也是大族,加上太太與周太太自小要好,若說兩家要做親,這周公子亦算是上上首選。”
見過周太太,又與周家蜜斯名喚淑姐兒的廝見。周太太瞧著姚姒一番作態,內心悄悄讚歎,嘴上便誇起來:“還是姐姐會調教人,娡姐兒已是不凡,便是姒姐兒小小年紀也是這般毓秀內蘊,哪像我的這個朋友,目睹得都快及笄了,還是這般嬌憨不知事,可不愁人!”
二人又說了會子話,姚姒念著張順身上帶著傷,便不複多言,讓他就在寺裡養傷,又把錦蓉撥疇昔顧問他。
姚姒見他這般說,內心哪還不明白這是不要讓她擔憂,她也從善如流再不複小後代心態,便將她昨日與趙斾的見麵以信她的猜想仔細心細的說與張順聽。
想明白了這些事理,姚姒心中再無彷徨,腦海裡的思路垂垂清楚起來。在她還冇有任何力量之前,她獨一的籌馬便是外祖父留下來的密信。如若用得得當,或許能解現在的困局也說不定。她到底是忍住了拆開密信的打動,端看趙斾為了這東西做這很多事,有些密秘知不如不知,東西遲早是要交到趙斾手上去的,密信拆冇拆開過他一瞧便知。
孫嬤嬤但看姚姒的麵色,便猜出了她的心機,道:“周太太確有攀親的意向,這幾日把娡姐兒常常叫在身邊說話,看得出來非常對勁娡姐兒。太太看在眼裡也是樂見其成的,昨兒太太便給三老爺去信問這門婚事做不做得。”
分歧於姚姒的操心苦思,趙斾則是神情輕鬆的與主持慧能大師在手談。幾局下來,慧能輸了一子,隻見慧能耍賴的把棋一推,唬著臉道:“不下了,跟你下棋忒的冇意義,就不能讓讓我老衲人麼!年青人太不刻薄了!”慧能笑得賊兮兮的,道:“怪不得昨兒把人家小女人欺負得落荒而逃。”
到了第三天法事已做完,薑氏遣人來接姚姒回府,紅櫻瞧著她朝著後山的桃花林望了好幾眼,略帶些不甘心的上馬車。紅櫻略微猜到些姚姒的心機,趁著馬車裡隻要她主仆兩人,她覷了眼姚姒的神采,這才小聲把那叫青衣的話說給姚姒聽:“女人今後若要聯絡趙公子,儘管往東大街一間叫名金玉坊的古玩鋪子送信,那人還說,不若女人碰到甚麼困難,隻要女人情願,那人也會脫手幫我們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