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喚了紅櫻和綠蕉出去,昨兒她安排了些事情給她倆個去辦,本日應得了動靜了。
姚姒故意想修複與親姐的乾係,自是將姿勢擺得低,軟糯道:“姐姐還在為前次的事兒活力嗎?mm本日來實是給姐姐報歉的!是我的不是,我太莽狀了,以己渡人,若我是姐姐也會活力,可這都十多天了,姐姐的氣也消了吧。”
“彆呀,姐姐,我打著就教姐姐繡花的幌子來,如何著姐姐也要指導mm一二才行。”姚姒又厚臉皮的提了要求。
孫嬤嬤的話透著對姨娘妾室的輕視,可姚姒卻不想這麼等閒的撤除錢姨娘,有很多迷團還未解開,一上世薑氏的死到底錢姨娘扮了甚麼角色?
她就像個耍賴的皮猴兒般粘纏,叫姚娡至心生不起氣來。可叫她就這麼算了跟她平心靜氣的處著,她也做不到。遂板起了臉冷冷道:“既道過了歉就走吧,我這裡也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薑氏病中受不得吵,姚姒乾脆搬到了薑氏正院來就住在暖閣裡照顧她。雖說是照顧,也不過是陪薑氏說說話,旁的奉侍薑氏一概不讓她插手,自是有錦蓉和錦香顧問。
來時姚姒便有交代,讓綠蕉去套蘭嬤嬤的話,姚娡身邊的事兒都是蘭嬤嬤這個教養嬤嬤管著,蘭嬤嬤雖說方向薑氏,可礙於在老太太的院子裡,也不敢太勤奮的送動靜給芙蓉院。
“姐姐,天下無不是的母親,這裡頭恩仇你也曉得,到底誰是誰非,姐姐讀過書明事理,自是內心清楚。我不替娘說話,因為她也是受害者。天底下冇有人情願骨肉分離的。”
她大口呼了幾口氣,這才壓下心境,既然趕不走,那就隨便教她點針線再打發她吧。
綠蕉先回話:“女人,奴婢有個說得上話的蜜斯妹叫五兒,在蘊福堂裡作三等掃灑的活兒。她自小行動就慢人又誠懇,她家裡人嫌她笨拙樣兒都不大待見她。有一次奴婢陪著三太太去蘊福堂存候,不知怎的耳環掉了一隻,還是這丫頭給撿著了到處問是誰丟的。蘊福堂多的是聰明人,以是她老是受欺負。奴婢見她不幸,經常送些吃食和衣裳給她,倒是得了她幾分至心。我將意義說了她聽,五兒承諾,隻要大老爺趁老太太不在時進蘊福堂,她就會令人給我們報信。我給了她幾根銀釵和幾身衣裳,她推說不要,還是我硬塞她才收下了。女人放心,這事兒奴婢給您留意著呢。”
實在姚姒也是心急如焚。張順是搭的快船北上的,水上路程隻要五六天便可到天津,再由天津快頓時京,也就三四天的路程,這麼算下來,張適應當是已到了都城,可薑氏一門到底是何狀況,她們母女倆一概不知,隻能苦苦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