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個耍賴的皮猴兒般粘纏,叫姚娡至心生不起氣來。可叫她就這麼算了跟她平心靜氣的處著,她也做不到。遂板起了臉冷冷道:“既道過了歉就走吧,我這裡也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孫嬤嬤到底薑是老的辣,喝斥了錦香:“瞎嚷嚷甚麼呢,太太還病著經不得吵。你這丫頭忠心是忠心,卻氣性大!就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也經得你這通脾氣。”見錦香勉強,孫嬤嬤放軟了語氣道:“那位也一貫就這麼個脾氣,我們太太氣度寬不計算,真要跟她杠上也是徒讓人看笑話。一會你從我這支一百兩銀子,就到年關了,一等丫環每人發五兩銀當作這一年的辛苦費,二等是三兩,三等的一概兩千個大錢。記著了,都給我閉緊了嘴巴,我們院子裡的事一個字也彆外漏,叫她們也彆在外頭說嘴,如果給我聽到半句,芙蓉院可容不得她。”
她們家蜜斯才八歲,說到許人家的事天然得很,早慧的十三蜜斯喲,把倆個臉嫩的丫環羞紅了臉。
姚姒故意想修複與親姐的乾係,自是將姿勢擺得低,軟糯道:“姐姐還在為前次的事兒活力嗎?mm本日來實是給姐姐報歉的!是我的不是,我太莽狀了,以己渡人,若我是姐姐也會活力,可這都十多天了,姐姐的氣也消了吧。”
姐妹倆最後不歡而散,姚娡躲在閣房的床榻上無聲的哭,蘭嬤嬤出去摟著她安撫。又將姚娡給了她五百兩銀子的事兒說給她聽,姚娡哭得更短長了。
“姐姐,天下無不是的母親,這裡頭恩仇你也曉得,到底誰是誰非,姐姐讀過書明事理,自是內心清楚。我不替娘說話,因為她也是受害者。天底下冇有人情願骨肉分離的。”
姚娡的針線工夫非常的俊,看過她繡的花都讚,猶其是給老太太做的鞋那才叫邃密。姚姒實在是心疼這個姐姐的,用心拿了個繡花棚子來怡然樓,自是想看看這些天,姚娡過得如何。
紅櫻這才慚愧道:“奴婢去找桑大娘時,叫大老爺身邊的長隨叫金生的給撞著了。他是廖嬤嬤的大兒子,一貫兒在大老爺身邊做些雞鳴狗盜的事兒。奴婢當時給她賠罪報歉,卻叫他......”
“好個蜜斯,奴婢給您跑腿,您到打趣起奴婢來了!”
姚姒當真的聽著,當然也冇錯過紅櫻皺眉頭的行動,她體貼的問:“我見你剛纔皺眉,但是出了甚麼事情。”
“這麼個下作東西,讓你受勉強了!今後見著他你就繞道兒走。彆叫他再見到你,他如果有膽量來求你,我娘也不是茹素的。”姚姒起家安撫她,又賞了她兩日假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