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舒脫口而出，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劉繼堯腳步猛地頓住，先是恍然大悟，而後又拍了拍裴元舒的手臂，難掩鎮靜地說：“好小子，你腦筋何時如此靈光了？”不待裴元舒答話，他又開端自言自語，“這但是大事，我得從速出來稟報王大人……”
淡淡的芳香竄入鼻尖，裴元舒立時屏住呼吸，又退開一大步才道：“經驗不敢當，隻是我為人師表就要對本身的門生賣力，還請夜女人當真考慮我說的話！”
裴元舒極小聲地問著：“那、那萬一她是真想造反呢？”
“裴大人但是來問我嶺南之事？”
“那我便無毛病你辦閒事了，先走了。”
裴元舒僵了僵，麵上有些掛不住，身為讀書人的狷介時令催促著他馬上拜彆，可一想到嶺南刻苦受難的百姓們，那種火急求知的表情又差遣著他留下，掙紮了半天，他蹬蹬幾步走上前來，梗著脖子道：“我不會走的，除非你把事情本相奉告我。”
“嗯，我曉得了，裴大人請回吧。”夜懷央腳步一旋，驀地回身落座，像是甚麼事情都冇產生過一樣。
“這麼說白行之通敵是真的了，常欣出於氣憤派兵圍了他的府邸，卻被當作了造反。”
拐角處阿誰鵠立好久的身影終究微微一動，邁著略顯生硬的法度朝劉繼堯走來。
夜懷央翹起嘴角緩緩向裴元舒逼近，見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眸複興味愈發稠密，“裴大人經驗的是，另有甚麼要說的，我洗耳恭聽。”
“我還曉得你昨晚去見了樞密監事劉大人。”夜懷央衝他眨巴著大眼睛，顯得極其無辜，裴元舒差點一口氣冇提上來。
“好好好，他日再敘，他日再敘！”
裴元舒快速抬眼問道：“你為何要讓我曉得這些事？”
本年超卓的考生不但是他一個，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可就在這個時候朝廷出了一件大事，令眾報酬之嘩然――嶺南守將常欣兵圍白府，白行之命在朝夕！
夜懷央點點頭：“嗯，總結得不錯。”
“我想與裴大人做個買賣。”夜懷央輕拂著杯盞，啜了一口茶才道，“我徒有證據，卻無途徑上呈天聽，裴大人是禦史，身兼諫議監察之職，由你來彈劾白行之再合適不過，何況你又是嶺南人，為故鄉的百姓做一些事莫非不好麼？”
目睹裴元舒快發作了，夜懷央終究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讓新月拿來白行之的親筆手劄給他過目，他手指翻飛，敏捷看完了薄薄的幾頁紙，神采刹時變得極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