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留步。”

這邊夜懷靈還在填寫文牘,夜懷央閒著便四下看了看,恰與一雙清澈的眼睛對個正著,她凝睇半晌,眸中浮起了興味之色。

當時候懷央才十六歲,性子澹泊不如何愛說話,從未對他們訴說過內心所想,可懷信恰好曉得她對家主之位的企求,在與懷禮談過以後,兄弟倆合力將懷央推上了這個位置。

兩年前夕臻與老婆歸隱,本欲將家主一名交給懷禮,他是族中小輩裡春秋最大的,也最慎重內斂,擔起一家之責再合適不過,可他當時已經榮為少將軍,一心撲在衛國戍疆上,對族中之究竟在兼顧乏術,因而便想捧懷信上位,懷信卻死力推舉懷央。

他吃緊忙忙地趕上來,似有滿腹的話想問,一時又難以開口,額頭上浮起一層汗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下倒提示了夜懷央,她差點忘了大事!

裴元舒心頭一鬆,雖賞識她的開闊又怕她彆有目標,內心頓時有些衝突,殊不知全寫在了臉上,夜懷靈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嗆聲:“裴大人,你如果實在介懷,他日我讓大哥向皇上申明統統再向你賠罪便是,你堂堂男人漢,何必在這難堪我們兩個女人家?”

他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書房,推開門一看,夜懷央公然正在裡頭措置事件,他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張口便問道:“姐,隔壁在搞甚麼鬼?一大早就這麼鬨騰,我耳朵都快炸了。”

“去了,又返來了。”夜懷信從身邊的生果盤裡抓了一把杏仁,嚼得咯嘣響,“那幫老頭子實在陳腐得緊,四書五經翻來覆去地講,我都能背了,也不曉得講些彆的。”

夜懷信正百無聊賴地賞玩著書房裡的古玩,聽到這話眉峰一斜,放動手中的唐三彩回身問道:“如何,又是為了隔壁那傢夥?”

他就曉得。

“他快致仕了,或許想趁著最後的時候多撈一筆銀子。”夜懷央頓了下,聲音更加低緩,“或許這也是白家冒險刺殺王爺的啟事,冇了白行之這棵大樹,他們在朝中更冇有能說得上話的人了,以是才焦急在天子麵前建功,以求上位。”

夜懷信移步過來,居高臨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篤定地說:“姐,你就放心吧。”

“不會不會,我隻要裝過這一陣子大哥就走了,到時天高天子遠,他還抓得住我?”夜懷信胸有成竹地說著,俄然暴露滑頭的笑容,“喏,就跟你似的,說是回本家,這都一週了東西還充公拾好,不是一樣在使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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