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取了性命也不算虧了。”

新月點頭去了,未過量時便捧來一把焦尾,輕手重腳地放在窗前的檔冊上,又在中間的瑞獸銅球裡撲滅一小塊犀末,頓時渺渺生煙,暗香滿盈。

楚驚瀾終究回神,一掌將她摁在了門扇上,滿臉風雨欲來,可當他對上她的眼,卻發覺到了之前未曾見過的東西――滿滿的傾慕,一點兒雜質都冇有。

“王爺吼甚麼?”她梗著脖子又貼了上來,雙手緊攥著他的衣袖,很有些小女兒之態,“十年前白蓮教在王都反叛,你親身帶兵圍殲,順道救了一籠子浸在江裡的小童,難不成已經忘了?”

“回你的夜府去。”

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王爺還真是專注。”

楚驚瀾顧不得辯白她的眼睛裡藏了甚麼東西,猛地跨上雕欄向前一探,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拖了下來,然後重重地抵在了門框上。

“王爺不取我性命了?那我權當你承諾合作了。”夜懷央輕笑著,涓滴冇被那張冷冽至極的俊臉嚇到,還順勢勾上了他的頸子,眉眼之間媚態橫生。

楚驚瀾麵無神采地看著她,右手俄然一動,她頓覺喉嚨發緊,低眼看去,他的五斧正扣在她頸間,隻需悄悄一捏便可教她當場斃命。

“……剛纔大少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讓您儘快搬回本家住。”

新月福身辭職,身形逐步隱冇在樓梯火線,夜懷央起家走向露台,水袖拂過青銅雁足燈,光芒頃刻一暗,隨後她推開了側門,銀光乍泄,灑落一室清輝,迎著月光望去,重霄閣高高翹起的屋簷就在麵前,彷彿觸手可及。

他一怔,影象如潮流般湧出,麵前這副麵孔變得莫名熟諳。

“你感覺本王不會取你性命?”

心中肝火尚未停歇,窗邊俄然收回異響,他廣袖一揚,渾厚的內力將窗葉震開,隻聞聲咚的一聲,彷彿被甚麼東西抵住了,他未做多想,直接伸手疇昔全數推開,外頭快速傳來了寒微的抽氣聲,他抬眸望去,頓時渾身一僵。

夜懷央瞧他的模樣便知他已經想起來了,因而仰起小臉問道:“王爺現在可否信賴我了?”

他忍不住咬牙低吼:“夜懷央!”

楚驚瀾腦海中隻剩下這幾個字,身材紋絲不動,像是被人點了穴,橫在她腰間的鐵臂明顯能夠將她一把拽下來,卻隻是懸著,更遑論那隻扣在玉頸上的手,已經完整淪為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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