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我還真是有事,要請大老爺你和安家出麵……”靖翎先生前倨後恭,把他想讓安家出麵賣力遷走鎮東的鄉民的事兒,拜托給了安大老爺做。
屆時若激發民變,便更加得不償失了。
安大老爺感遭到靖翎先生的殺機。額頭和鼻尖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默了默,指天發誓道:“先生儘可放心,我以我和安家高低統統人的項上人頭髮誓,安家願一心儘忠馮家和六皇子。如有異心,天打雷劈,叫我滿門儘喪!”
“我們也隻是有些積儲罷了。”安大老爺反諷道:“先生你現在不是該重視一下,如何和我們合作?以免為您和您的親眷,惹來殺身之禍。我安恒從不虛言誆人,那些關於殺手的話,句句失實。”
靖翎先生正在愁銀子的事兒。他本想隨便給安家栽個罪名,把安家的產業“充公”。可考慮到眼下,以他和高家帶來的私兵,以及清州、清安縣的兵力,還不敷以和近兩年更加做大的安家相對抗,便遲遲未行動。
當然,正式開采和煉製金子時,也少不了安家的好處。
安大老爺見靖翎先生麵色生硬了一瞬。收斂眼色,淺笑道:“安家雖鄙人。但世代久居安坪鎮,在鎮上也說得上話。您也知我們安家經商幾代,手裡有幾個閒錢。若先生您缺銀子和人手,支會我一聲便是。”
“你敢!”靖翎先生怒喝一聲:“你可知我們是奉了誰的號令行事?你敢和天家作對,不怕被連累九族麼!”
“安大老爺好大的手筆!”靖翎先生怒極反笑:“都說安家大富,冇想到敷裕至斯!幾萬兩黃金,說拿就拿。真叫人羨煞。”
“哼!歸君子都要死了,我管他九族還是十族!”安大老爺將話撕擼開來,反而有了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英勇:“若真開戰,我們安家也不見得會輸。就算輸了,也有江湖殺手為我們報仇。”
“靖翎先生!你可不要咄咄逼人!”安大老爺急怒交心,惱羞成怒道:“我安家再不濟,門下也稀有千保護和族人,在安坪鎮也能調集很多鄉民互助。惹急了我,大不了大師魚死網破。你們想滅了安家,我死也會拉著你們做墊背。”
“……”安大老爺唾沫橫飛地說完金礦,又趁靖翎先生暢懷之際,向他和馮家表起忠心來:“先生,本日我來。除了金礦。另有一事要和您籌議。”
這幾日他因銀兩的事兒,好幾宿冇能成眠,愁得頭髮一把一把地掉。安大老爺此時向他獻上金礦的動靜,的確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