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安大老爺便親身去了偏院,與靖翎先生閉門密談了半個時候,將集山村金礦一事申明。
這幾日他因銀兩的事兒,好幾宿冇能成眠,愁得頭髮一把一把地掉。安大老爺此時向他獻上金礦的動靜,的確是雪中送炭!
“靖翎先生!你可不要咄咄逼人!”安大老爺急怒交心,惱羞成怒道:“我安家再不濟,門下也稀有千保護和族人,在安坪鎮也能調集很多鄉民互助。惹急了我,大不了大師魚死網破。你們想滅了安家,我死也會拉著你們做墊背。”
“嗬嗬……”靖翎先生輕搖羽扇。“大老爺動靜真通達!不知您從那邊傳聞的?”他笑得和顏悅色,眼裡卻儘是冰寒的殺意。
現在安家單說保護,就有三千多名,耐久駐守在鎮上的,也有一千多名。且安家在安坪鎮一呼百應,靖翎先恐怕本身的人對安家動手,會引發鎮上鄉民的個人抵擋。
當然,正式開采和煉製金子時,也少不了安家的好處。
“哈哈!大老爺真會談笑!”靖翎先生頃刻變臉,暢然大笑:“之前我與您戲言,您就拿更大的打趣來回我,甚麼殺手不殺手的,大師說說就行了,可彆當真。我們合作已久,安家和馮家早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大師都是本身人。”
屆時若激發民變,便更加得不償失了。
靖翎先生正在愁銀子的事兒。他本想隨便給安家栽個罪名,把安家的產業“充公”。可考慮到眼下,以他和高家帶來的私兵,以及清州、清安縣的兵力,還不敷以和近兩年更加做大的安家相對抗,便遲遲未行動。
靖翎先生喜不自禁,從聽安大老爺說金礦起,臉上的笑就一向冇有停止過。
阿誰獨立出來的虎帳,用來安設由高家和馮家合力遴選出來的新兵良將,作為他們平常練兵之所。
安大老爺見靖翎先生麵色生硬了一瞬。收斂眼色,淺笑道:“安家雖鄙人。但世代久居安坪鎮,在鎮上也說得上話。您也知我們安家經商幾代,手裡有幾個閒錢。若先生您缺銀子和人手,支會我一聲便是。”
“說到這兒,我還真是有事,要請大老爺你和安家出麵……”靖翎先生前倨後恭,把他想讓安家出麵賣力遷走鎮東的鄉民的事兒,拜托給了安大老爺做。
“你敢!”靖翎先生怒喝一聲:“你可知我們是奉了誰的號令行事?你敢和天家作對,不怕被連累九族麼!”
“……”安大老爺唾沫橫飛地說完金礦,又趁靖翎先生暢懷之際,向他和馮家表起忠心來:“先生,本日我來。除了金礦。另有一事要和您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