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著你挺眼熟,我們在哪兒見過呢?”安三少把茶杯放下,按按眉心,一手持續拎著岑二孃的後衣領,凝睇著他的臉。
岑二孃使出殺手鐧:哼!等本女人成為安夫人的那一天,就是你的忌辰!
“你……”岑二孃好想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吐出來,吐那安三少一臉。
小劇院:
岑二孃頓時麵前一黑,想找地縫鑽。她是嫻雅的淑女,如何能當著外男的麵打嗝兒,還噴水!她的文雅,她的氣韻,她的風儀呢?
銘記你的恩典,另有,你給我的欺侮。有朝一日,必一一回報之。
岑二孃:好小子,竟敢扔本女人,還拿臭腳踢本女人精貴的頭。姑奶奶我要砍斷你的雙手,再剁了你兩隻腳!把你塞進儘是辣椒醬的菜缸裡做人彘!
“……”岑二孃頓感頭疼得短長,這個謹慎眼的男人呀,如何就不曉得何為君子和大人不記小人過呢!“我們是在招福堆棧見過,可我不是……”
安三少卻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冇有,他冷冷地俯瞰縮在柔嫩的羊毛毯上動也不動的岑二孃,寒聲道:“彆給你臉你不要!你還當自個兒是貴家少爺,這裡是你家呢?”
“閉嘴!爺的火眼金睛已經認出你了,休要抵賴!”安三少壞壞地斜唇一笑:“都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獲咎了爺,老天也看不慣你。該死你和家人失散,孤身落河。瞧你這肮臟的醜樣兒,嘖嘖……”
“奉告你,我不管你是誰,經曆了甚麼。現在你落到我手裡,最好識相些,哄得爺高興,說不準爺發美意替你尋家人,把你送歸去。若你還是這般不識汲引……”
罷了,她轉而一想:現在落魄至此,還窮講究甚麼儀態風韻,還活著就好。
“你一向昏倒,嚷嚷著冷,我就把你抱上我的馬車,讓同業的大夫給你評脈開了藥。不過梅大夫真短長,才熬了兩碗藥與你喝,你就復甦了。我還覺得你得再睡兩天呢,畢竟我找到你那會兒,你就隻剩一口氣吊著了,身子虛得不可。至於你的父親和其彆人,我冇瞥見,也不知他們在那邊……”
這安三少好大的狗膽,竟敢讓她給他跪下,還要叩首!他是不想活了吧!
岑二孃無語凝噎,內心狂吼:我是淑女呀!你這分不清男女的二傻子,幸虧你眼睛那麼大那麼亮,都是做安排用的麼?
安三少做鬼臉:唉喲,爺好怕喔!有膽兒你就來呀!我一隻手就能攆死你。
岑三少捏著岑二孃仇恨的臉,狠聲道:“爺頓時命人把你丟回河裡,如何撿來的你,就如何把你送歸去!或許你更喜好那冰冷的汾河,我馬上命人拎著你騎馬往回跑,隻需五六個時候,就能成全你。如何,想好了麼?是跪下叩首認錯,還是滾歸去泡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