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聞言,立馬擺出一張不忿的孩子氣嘴臉,大聲哼哼道:“哼!不過是個囉嗦的老頭子!也不知老太太您和父親母親,為何都看重他?”
高氏見柳從知神采丟臉,對安三少道:“安三公子,話也不能如許講。聽你方纔那番話,看來你對我大景的房產買賣,還知之甚少。我們要買賣鋪子,冇有房牙所的管事從中牽和、作證,去本地衙門的商稅院跑辦手續,出具契書,是千萬不成的。”
今後,等他買了鋪子,過戶房契時,還不知會被如何難堪?須知,那衙門裡商稅院的院首柳老爺子,但是柳三管事的遠親祖父!傳聞那位老爺子,但是極疼柳從知這年紀與自家長孫附近的幺兒。
“才十七呀。如此幼年便當家做主了,安三公子真是少年豪傑!我家裡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兒,與小公子你年事附近,卻還隻知混鬨渾玩。”
“老太太謬讚了。”少年豪傑安三少很害臊地紅了臉,垂首低聲道:“小子癡頑,讀書不能。偏生我父母隻得了我一個孩兒,家中偌大的財產也缺人打理。雙親冇法,怕我今後敗光了產業,以是纔派霍叔帶我出來做買賣,長長見地。不怕您笑,我這也是第一次出門……”
“你!”霍管事被安三少這般落麵子,也怒從中來,“哼!走便走!老朽倒要看看,冇了我,三少爺您如何大展拳腳?本日之事,我會照實稟告老爺太太。”
安三少天真爛漫地笑著回道:“小子本年虛歲十七,雖年紀不大,然在家中,倒是個能做主的。老太太您不必擔憂。”
高氏想起岑二孃,便頭疼胸悶,她微微晃首,想將岑二孃甩出腦海,用心腸與安三少和柳從知周旋。
高氏將目光放到那對主仆身上,待看到買方家阿誰十五六歲、唇紅齒白的俊朗少店主,心中非常愉悅:年青人好呀!年青人好亂來。
高氏見安三少聽了,暴露恍然大悟的模樣,紅著臉彆扭地向柳從曉得歉,道完歉又一臉感激敬佩地望著她,一口一個感激,內心也是極暢懷:這個安三少如此好唬弄,任她拿捏,公然,年紀輕,就是好對於。比起岑二孃阿誰得道的小狐狸……
“你如此說話,也不想想,這趟出來,因你幼年無知,剛強己見,不聽我的勸,害得我們吃了多少虧……”
“安三公子……”高氏慈眉善目地笑語道:“你身邊這位霍管事,一看就是包含萬事的‘能人’。有他在你身邊幫襯,小公子你不知會省去多少費事!瞧這霍管事如許,想必在你家中,也是很得令尊令堂的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