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管事和奉侍冷氏的那些仆人聽到聲音,錯愕地撞開門要出去,被岑二孃一句話打住了。“不想死的,都給我關上門退出去。”
岑二孃悻悻地把瓷瓶收起來,對躲在書桌下神采忽黑忽紅的冷氏道:“出來吧,關於第二個考覈前提,我想和你談談。”
岑二孃接著道:“三郎的部分,我已讓他先簽了。蓋好印後,你留一張,然後三郎留一張。餘下的那張,一會兒你隨我一起,去東府找大堂伯,把它交給大堂伯保管。將來你和三郎,如果有一方違約,大堂伯便會代表家屬做出懲戒。”
所謂細思恐極,就是這麼個事理。
冷氏在內心把岑二孃謾罵了千百遍。才紅著臉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與岑二孃麵劈麵坐在暖塌上。故作平靜道:“二女人請說。”
“好咧!”冷氏把失而複得的寶貝揣在懷裡,也顧不上本身哭鬨過儀容不整,就一臉東風地隨岑二孃去東府,找岑墨山做見證了。
冷氏怯怯地昂首瞟一眼岑二孃,驚奇不定地問她:“真、真的?”
聽到蠱蟲,冷氏不由得顫栗起來,她嗓音顫抖道:“我、明、白。”
岑二孃被她這類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她本來是想恐嚇一下冷氏,讓她不敢亂來。蠱蟲甚麼的,都是她遵循話本子裡現編的。這隻是一顆對女子身材極有好處的補氣丸罷了。
那樣,豈不是要割她的肉。
“來、來人!拯救!”在冷氏還冇有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跪坐在地,大聲嘶吼,猖獗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