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獨笑眯眯的點點頭,潘穎固然一臉懵逼,卻還是裝模作樣的端著酒杯朝鐵鍋作了個揖,嘴裡叨咕一番不著調的感激詞今後,看看老獨,把杯子裡的酒一股腦倒進了鍋裡。
孫祿倒是來了興趣,說:“獨叔,您可真神了,單憑一尾魚,就能拔了倀鬼的毛。”
傍晚時分,冒著熱氣的鐵鍋魚端出去,架在煤球爐子上,歪在椅子裡衝盹的老獨聞到香味兒,一下精力起來。
孫祿訝然的說:“專門管治江河水泊,那不就是河伯?”
老獨點點頭:“差不離就是這麼個意義吧。真正的神明哪有工夫管凡人的事,常聽人說見到河伯顯靈,他們看到的,多數就是這水衣秀士了。”
這回連老軍都耐不住了,連連拍著腿說:“你個老東西,就彆賣關子了,快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和孫祿都哭笑不得,潘穎的神采更是風趣的不可。
說完,拿起筷子,號召我們開動。
潘穎蔫頭耷腦的‘嗯’了一聲,“誰說不是呢,我比來真是點兒背的很,嵐嵐變成那樣,另有阿誰熊玩意兒也……唉……”
聽他一說,我和孫祿更加獵奇。
老獨年紀雖大,但耳朵卻靈的很,較著是聽到了他的嘀咕,橫了他一眼,說:“誰說這酒是給魚的,它都被侉燉了,把酒給倒鍋裡,那不是華侈嗎?”
潘穎狼吞虎嚥了一陣,見二老都喝的神采飛揚,看了看我,終究忍不住問:“獨叔,你先前給我吃的糰子是啥做的啊?”
見老獨又給她倒了杯酒,孫祿終究也忍不住了,謹慎的說:“獨叔,敬一杯意義到了就行了吧。”
“傻孩子,哪有你想的那麼簡樸啊。”老獨用筷子指了指潘穎,“是這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剛好來了咱這兒,又可巧我買了條大魚返來,要不然,我都看不出她出渣子。”
見老獨累得夠嗆,一時候也不好多問,便叫上孫祿去廚房弄飯菜。
老獨這會兒也是酒意正酣,就跟我們說:“如果彆的東西纏身,我這老眼也許還能看出來,唯獨這倀鬼最會哄人,彆說我早就退出香堂不乾了,就是我正當年那會兒,也一定就能看出端倪。”
老獨又喝了口酒,俄然抬開端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之前,我送給那閨女的狼皮馬甲還在不在?”
說著,竟抬手指了指爐子上的鐵鍋。
所謂倀鬼,實在是指被有了道行的老虎吃掉今後,被老虎奴役的幽靈。倀鬼操行卑鄙,最善哄人,專門勾引其彆人給老虎吃。倀鬼死於山中,必須藉助山溪水流,才氣出去誘騙彆人。以是,倀鬼多呈現在江河水泊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