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看,就曉得那‘糰子’的滋味毫不如何樣,潘穎幾次鼓著腮幫子想吐,可懾於老獨的‘淫威’,隻能是兩手捂著嘴,閉著眼睛,眼角掛著淚冒死嚼。
我和孫祿都看出,她這類反應彷彿並非因為痛苦,而是臉上的肌肉不竭抽搐,連帶的臉皮都皺了起來。
我把她扶進椅子裡,將黃毛放在桌上,拿起掃把簸箕打掃。
“被節製?被誰節製?倀鬼又是啥玩意兒?”潘穎瞪大眼睛問。
想到老軍是跟老獨一起出去的,我就想問他這究竟是如何回事,還冇開口,就見老獨俄然蹲在了地上,兩隻手撐地,仰起脖子,收回“嗚……”的一聲長嘯。
不等他攤開手,我就聞到一股魚腥味。
見老獨累得說話都困難,我忙讓他先歇會兒,回過甚對潘穎說:“你不消怕,倀鬼是被節製的人,不是真的鬼。再說,獨叔已經幫你除了根了。你冇事了。”
潘穎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哭喪著臉看著老獨:“叔,到底是啥環境啊?”
“媽呀,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他就那麼一聲聲的嘯叫著,垂垂的,潘穎的模樣竟垂垂起了竄改。
“傳聞過為虎作倀這個詞吧?”
老獨蹲踞在地上,仰天收回的,竟像是狼嚎聲普通洞徹六合。
不大會兒,眸子子又一骨碌,“真有老虎……真有符仙?哪兒來的?如何會纏上我的?”
“那不還是老虎精嘛……”見老獨瞪眼,潘穎趕緊捂住了嘴。
他還是陰沉著臉,徑直走到潘穎麵前,把揹著的手伸了出來,“把這個吃了。”
“嚼!用力嚼!多嚼幾口再嚥下去!”老獨在一旁瞪著眼睛說道。
大背頭本來是想跟過來幫手,這下但是被嚇愣怔了,“獨……獨叔,如何……你不熟諳我了?”
比及手掌攤開,卻見是一個黏糊糊,黑紅相間的糰子一樣的東西。
柴胡黃柳青,灰白卯犬靈,孫眉鱗符鳴,蝶白絲螫夜,鼠蝟兔狗貓,猴鳥魚虎雞,蝶蜈蜘蠍蝙……
“過來幫手,把她頭頂的符毛拔下來!”
約莫等了有半個多鐘頭,老獨才背動手從外頭出去。
打掃完穢物,潘穎也緩過來大半。
這一次,她吐出的倒是一大灘黑綠色腥臭非常的黏液。
潘穎猶躊躇豫的把那‘糰子’接過來,聞了聞,嘴角都快耷拉到腳麵了,“這……這也太腥了……”
“我去,這大背頭可真夠‘爺們兒’的,我看的都想吐。”孫祿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