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的傷實在不算很重,牛氏打他時當然是為了出氣,但也冇忘了現在百口還要希冀他去掙錢的,即便想要他上二房打秋風,也不能把人打得太殘不是?之前他躺在床上不能動,是因為大要上血肉恍惚的,又誤了醫治的原因。現在有了個平靜處所療養,大夫醫術好,藥也都是用的上好藥材,另有人好湯好水地服侍著,過了七八日,他的傷就好得差未幾了,固然身材另有些衰弱,但起碼行動已是無礙了。
牛氏就白了她一眼:“祖母還冇胡塗呢,霍家要啥冇啥,憑甚麼跟我們家攀親?他家老子疇前還冇死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官兒,我們家還是正六品家世呢。如果是禦史家的公子,或是知州家的少爺,那還能夠考慮,霍家兒子就算了。現在霍太太癡心妄圖,但我們另有效得著她的處所,且對付著,等把大事辦完了,誰還理她呀?若實在逼急了,大不了把趙漫嫁疇昔,也差未幾了。”
趙琇盯了他幾眼,挺直腰桿:“纔不是嘴上說說呢,我是至心謝你。至於要如何謝,我一時想不起來。要不如許好了,你來講說,你想要我幫你做甚麼事?隻如果我才氣所及,我必然替你辦到!”
高楨瞥了她一眼,彷彿不經意般問了句:“你是至心謝我麼?要如何謝?”
霍太太兩個姐妹的夫家固然官職不高,一個是小處所的知州,一個是朝中的禦史,但勝在都還算給力。為了達到牛氏的目標,與霍家交友,趙湘並不反對,可若要她嫁給霍太太的小兒子,她就不樂意了。都是犯官後代,家道又不好,就算有好親戚,也比不上本身家有錢有權。她如何能夠高攀如許的人家呢?
趙湘聽了就有些害臊,低頭攪動手帕道:“祖母,您真的要把孫女兒許給霍家兒子麼?”不是她嫌棄,實在是霍家與她家同為犯官罪屬,老爹都是因為謀逆案被砍了頭的,霍家還要更不利些,他家宗子年長,又有舉人功名,卻因罪被判了放逐,被押去西北,半路上就病死了。霍太太現在帶著十三歲的小兒子度日,產業儘數被抄,能夠在張善家衚衕這類靠近繁華鬨市的處所住上小四合院,溫飽不愁,都是多虧了孃家人佈施。她兩個孃家姐妹都嫁進了仕進的人家,並且生了兒子,職位安定,並冇有遭到謀逆案的影響,是以還能時不時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