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曉得,麻痹地低下頭,用力戳衣角。
他虎著臉怪吼,“你小子命都快冇了,還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從速脫衣服吧,高低身全都要脫!”
我抱著腦袋躲開,七手八腳剝光上衣,劉老三把雙手背起來,一臉怪笑圍著我轉幾圈,那眼神跟老鼠一樣,越看越鄙陋。
我很當真地看著他,“對!”
我流著盜汗說,“這類環境應當並不常見吧?”
“走吧,我先帶你去個處所,設法將你身上的謾罵解掉。”
司機腦袋撞在方向盤上,一下就開了瓢,當即不省人事。
我被他拉到了城中村,一棟獨立的小宅院,劉老三一腳踹開大門,將我用力推動小院,冷冷地說,“還不快脫衣服讓我查抄一下?”
講到這裡,劉老三抽了口旱菸杆,“車上的搭客都不曉得,實在車禍產生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他的心房被玻璃紮成兩半,幾秒鐘內流乾了鮮血,厥後開車的又是誰呢?”
我勉強把頭轉疇昔,鏡子中反射出我後背的氣象,我頓時傻了。
劉老三怪笑道,“一會都要用在你身上。”
我啞著嗓子說,“為甚麼我會長屍斑,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死了?”
“廢話!”劉老三抬起巴掌又想扇我。
事到現在,我另有彆的挑選?
八月流火,恰是一年最炎熱的季候,這幾天冇下雨,氣候悶熱得發慌,隻要我纔會感遭到冷,明顯這類冷,並非出於氣候的原因。
我本能地抱住胸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麻痹地點頭說,“給我留口氣,起碼讓我撐到去見李雪。”
我倉猝從口袋中取脫手機,昨晚手機螢幕差點摔散架,劉老三搗鼓了幾下都冇亮,他把手機一丟,轉而拿起一麵鏡子,快步走到我背後,端著鏡子說,“你本身看看後背吧!”
見我一臉嚇抽筋的神采,劉老三慢條斯理地收好了鏡子,重新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心驚肉跳的話。
劉老三氣得想抽我,可手舉到一半,又漸漸放下了,他眯著眼睛笑,笑容多了幾分辯不出來的味道,彷彿很親熱。
當天夜裡暴雨滂湃,老天爺就像媳婦跟人跑了似的狂刷眼淚,暴雨沿黃河眾多而下,禍及周遭百裡,站在黃河邊上往下看,滿眼都是翻滾的滔天巨浪,司機接到的任務是將車隊送達補給點。
“可它恰好被你趕上了,這能申明甚麼?”劉老三淡淡地看著我。
劉老三在我屁股上補了一腳,“你特麼到底脫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