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走進屋子,很快抱著一個大鐵盒走出來,鐵盒上鏽跡斑斑,應當是多年冇翻開過了,比及他揭開蓋子的時候,我一下就看傻了,隻見鐵盒子裡裝著大小不一的鋼針,細的彷彿牛毛,粗的比筷子都長。
這些紫色斑紋膠葛在一起,構成一些曲折的古怪線條,麋集地爬滿後背,彆提有多瘮人。
我倉猝從口袋中取脫手機,昨晚手機螢幕差點摔散架,劉老三搗鼓了幾下都冇亮,他把手機一丟,轉而拿起一麵鏡子,快步走到我背後,端著鏡子說,“你本身看看後背吧!”
司機腦袋撞在方向盤上,一下就開了瓢,當即不省人事。
劉老三把手伸到我麵前,“手機給我。”
我本能地抱住胸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很當真地看著他,“對!”
劉老三在我屁股上補了一腳,“你特麼到底脫不脫?”
我抱著腦袋躲開,七手八腳剝光上衣,劉老三把雙手背起來,一臉怪笑圍著我轉幾圈,那眼神跟老鼠一樣,越看越鄙陋。
就這麼開了一整夜,天亮前達到安然地段,整車人喜極而泣。
“廢話!”劉老三抬起巴掌又想扇我。
我硬著頭皮解釦子,小聲籌議,“給我留件褲衩子行不可?”
我炸毛了,吼道,“不帶這麼玩的,天上人間都冇有你設備齊備!”
劉老三冷冷地怪笑道,“生命即將走向閉幕的人,會看到很多冇法解釋的征象,或者是已經走掉的親人,又或者是戴白帽的陰差,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碰到的倒是死人開的靈車……”
我滿頭盜汗地看著他,“老頭……你要乾嗎?籌辦這麼多鋼針乾甚麼?”
我無言以對,司機為整車人捐軀的行動當然慷慨悲歌,可這個故事卻聽得我後背心發涼。
講到這裡,劉老三抽了口旱菸杆,“車上的搭客都不曉得,實在車禍產生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他的心房被玻璃紮成兩半,幾秒鐘內流乾了鮮血,厥後開車的又是誰呢?”
我後背爬滿無數道紫褐色的斑斑點點,很像蝌蚪紋路,密密麻麻地占有了三分之二的麵積。
屍斑,不是隻要死人身上纔會長嗎?
我嚇得不能轉動,無形中好似有一雙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呼吸漸感困難。
我不天然地抱緊胸口,冷風習習吹過,砭骨的酷寒,我打著顫抖說,“你騙我脫衣服到底要做甚麼,再不說話我就把衣服穿上了,太冷了這天。”
劉老三詭異一笑,“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