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樵的柴刀貫穿白衣人胸膛,淡金血液噴濺在玉蟬蛹上。蛹殼接連炸裂,阿阮的殘魂從灰燼中閃現:“阿弟……此次彆再轉頭。”
小魚俄然按住劇痛的金印,盜汗滲入後背:“那我呢?我算甚麼?”
“我是來收債的。”白衣人指尖撫過冊頁,泛黃的紙上浮出阿阮的筆跡:循環未儘,因果有償。今以殘魂,換爾一諾」。
阿樵的柴刀橫在胸前:“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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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輪殘骸內部好像蜂巢,無數玉蟬蛹嵌在艙壁上嗡鳴。白衣人將小魚按在中心的青銅祭壇上,祭壇紋路與阿阮當年的織機一模一樣:“多好的胚子……你的血痣能承裝三倍怨氣,比阿阮更耐用。”
“晚了。”白衣人輕笑,冊頁間鑽出數百條傀絲,將小魚拽向巨輪殘骸,“這女人的魂,我收下了!”
“你覺得她為何能活到被你‘救’出來?”白衣人嘲笑,“蘇錦娘抽了她三魂七魄中的‘哀’與‘懼’,煉成傀絲種在你體內——你每殺一人,都是在替她補全靈魂!”
霧中傳來銀鈴輕響。白衣人從巨輪殘骸後轉出,手中《仙居錄》的封皮泛著不祥的血光:“二位若吵夠了,無妨聽我一言。”她翻開兜帽,耳後的蜈蚣疤痕在晨光中泛金——那傷痕的弧度,與阿阮當年為阿樵擋刀時留下的如出一轍。
“你?”白衣人指尖劃過她的血痣,“你是蘇錦娘備用的‘魂瓶’——若阿阮的魂散了,就由你來填洞穴。”
阿樵的指節捏得發白,銀絲勒入掌心:“‘替我看看真正的拂曉’……沈墨瞳這輩子,從冇見過日出。”他望向海平麵,巨輪殘骸在霧中若隱若現,“她被師父剜眼時才七歲,以後二十年,隻能靠梵瞳的幻影辨物。”
“那你呢?”阿樵驀地回身,眼底血絲密佈,“明知本身是‘鑰匙’,還往傀絲圈套裡跳——找死嗎?”
“省省吧。”小魚彆過甚,金印光芒漸弱,“你們這些內心隻裝得下死人的傢夥,哪懂活人如何喘氣。”
“放屁!”小魚掙紮著啐了一口,“蘇錦娘都成灰了,你還折騰甚麼?”
“乖徒兒冇提過我嗎?”白衣人揮袖震飛柴刀,“當年她剜我雙眼時,可比你利落多了。”她俄然扯開衣衿,心口處釘著半枚玉蟬蛹——蛹殼內封著的,恰是沈墨瞳的梵瞳殘力!
阿樵踉蹌後退,刀尖抵住《仙居錄》:“不成能……阿姐從冇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