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小魚跳下礁石，腕間金印突然發亮，“我若不去，你現在還困在蘇錦孃的鏡淵裡發瘋！”她一把扯開衣領，暴露鎖骨下猙獰的血痣，“你覺得我情願當‘鑰匙’？每次傀絲髮作時，我都恨不得剜了這塊肉！”
雨夜的祠堂裡，幼年阿樵高燒瀕死。阿阮跪在蘇錦娘腳下，任由傀絲刺入心脈：“用我的魂換他的命……求您。”
“蘇錦娘？”白衣人扯下易容麪皮，暴露底下與沈墨瞳八分類似的臉，“那不過是我煉廢的傀儡衣。真正的‘香屍’，在這兒——”她指尖點向本身心口，皮膚下銀絲遊走如活蛇。
阿樵的柴刀貫穿白衣人胸膛，淡金血液噴濺在玉蟬蛹上。蛹殼接連炸裂，阿阮的殘魂從灰燼中閃現：“阿弟……此次彆再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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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順勢咬破舌尖，血濺在祭壇紋路上。金印離開手腕，在空中拚出懷素手劄殘頁：「魂契為引，血燼焚天」。全部巨輪開端崩塌，玉蟬蛹如暴雨傾瀉。
沈墨瞳的銀絲俄然從阿樵懷中飛出，纏住《仙居錄》。淡金血液凝成一行小字：「莫信魂契，速焚其書」。
阿樵的指節捏得發白，銀絲勒入掌心：“‘替我看看真正的拂曉’……沈墨瞳這輩子，從冇見過日出。”他望向海平麵，巨輪殘骸在霧中若隱若現，“她被師父剜眼時才七歲，以後二十年，隻能靠梵瞳的幻影辨物。”
“你？”白衣人指尖劃過她的血痣，“你是蘇錦娘備用的‘魂瓶’——若阿阮的魂散了，就由你來填洞穴。”
“乖徒兒冇提過我嗎？”白衣人揮袖震飛柴刀，“當年她剜我雙眼時，可比你利落多了。”她俄然扯開衣衿，心口處釘著半枚玉蟬蛹——蛹殼內封著的，恰是沈墨瞳的梵瞳殘力！
“你瘋了？！”白衣人尖叫，“如許你本身也會魂飛魄散！”
“恰好。”小魚笑得豁然，“這襤褸身子……我早不想要了！”
“她敢提嗎？”白衣人俄然扯開衣袖，腕間齒輪金紋與小魚的共鳴震顫，“你每夜夢魘時見到的‘惡鬼’，都是她殘破的魂在替你承罪！”
晨光刺破海霧時，巨輪完整淹冇。阿樵抱著昏倒的小魚浮上海麵，她鎖骨下的血痣已褪成淡粉。焦灘上，枯死的銀杏樹旁立著新碑，碑前擺著一罈桂花釀——酒罈下壓著半片銀杏葉，葉脈刻著：「拂曉都雅，替我多看看」。
阿樵踉蹌後退，刀尖抵住《仙居錄》：“不成能……阿姐從冇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