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槿花魂引[第3頁/共3頁]

第二鏡中,沈墨瞳的銀絲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她左眼的金紋也緩緩墜入深海,消逝不見;

女子麵龐刹時扭曲,木槿花瓣一片片剝落,暴露底下溫九娘那張腐臭的臉。船艙地板轟然炸裂,暴露底下龐大的青銅齒輪,每個齒槽都嵌著一枚玉蟬蛹,蛹殼內封存著不應時空的阿阮殘魂。

“沈姐姐……對不住。”小魚扯開衣衿,心口的血痣已凝成木槿花印。她決然抓起《三生衣》按向齒輪中樞,銀絲從花印中如暴雨般迸射而出,纏居處有玉蟬蛹。“阿樵哥,替我看看循環絕頂的酒……”

阿樵在時空亂流中緩慢墜落,麵前的氣象垂垂清楚,身下恰是二十年前的陸府祠堂。香案上擺放著未完成的《渤海異聞錄》,硃砂筆尖懸在“雙生鏡”詞條上方,墨汁將滴未滴。

阿樵的鮮血滴入鏡陣,青銅鏡麵出現層層波紋。三百年前的懷素竟俄然呈現在鏡中,正將玉蟬蛹埋入銀杏樹下。他昂首與阿樵對視,重瞳裂開金紋,聲音嚴肅而震驚:“後代之人……你竟敢逆天改命?”

“解藥在三百年前。”女子指尖蘸著本身的血,在《三生衣》殘頁上勾畫出懷素手劄的殘紋,「以魂為舟,逆溯工夫。然渡魂者,必付一魄」。紙頁俄然如活物般捲住阿樵的手腕,玉蟬蛹的裂縫中排泄銀絲,徑直刺入他的心口。

第三鏡內,白衣女子將木槿簪插入小魚眉心,血痣如花朵般綻放,令人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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