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生書魂[第3頁/共4頁]

“戌時三刻到了。”小魚伏在顛覆的艙板上,腕間金印與《仙居錄》共鳴發燙,彷彿在迴應著某種奧秘的呼喚。她俄然發明腐木裂縫中嵌著半頁手劄,細心辨認,恰是懷素的筆跡:「三書合一時,當以觀音淚為墨,噬心鎖為筆,繪循環局於……」

青年俄然脫手,奪過玉蟬蛹按向青銅匣。刹時,三本書的殘頁從匣中飛出,如靈動的飛鳥,彆離冇入三麵古鏡。密室開端狠惡震顫,彷彿地動山搖,鏡麵閃現出蛛網狀裂縫,無數銀絲從裂縫中猖獗湧出,在空中交叉成三本書的虛影,披髮著奧秘而強大的光芒。

虛影中的阿阮悄悄地立在觀星台廢墟之上,掌心穩穩托著三本古籍殘卷。沈墨瞳瞳孔驟縮,目光緊舒展住這三本古籍:左邊那本封麵繪著青銅水鏡,恰是他們在鏡中見過的《渤海異聞錄》;右邊那本燙金封皮上“仙居錄”三字泛著血光,透著奧秘而傷害的氣味;而中間那本殘破不堪的,鮮明是世人一向隨身照顧的《渤海奇衣錄》!

“要下雨了。”青年俄然抬頭望天,語氣安靜得如同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此時,烏雲裂縫間,血月正被暗中緩緩蠶食成殘鉤,給這詭異的氛圍又添了幾分壓抑。他摘下鬥笠,悄悄扣在小魚頭上,暴露與陸硯卿九分類似的麵龐,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與期許:“戌時三刻,帶此匣去沉船密室。當月光透過第三根桅杆照在龍骨時……”

暴雨停歇,統統終究規複安靜。沉船密室中,隻剩下那本披髮著奧秘光芒的《三生衣》。阿樵悄悄翻開冊頁,泛黃紙麵上閃現出阿阮的小楷:「阿樵,姐在循環絕頂販酒。若見白衣戴木槿者,替姐請她喝一杯。」

第一鏡中,少年陸硯卿在齋堂專注地謄寫《異聞錄》,窗外的阿阮正被蘇錦娘殘暴地剜去指骨,畫麵中阿阮痛苦的神情令人揪心;

“時候到了。”他苦笑著將書塞給小魚,身材開端逐步透明化,彷彿即將消逝在這人間。他看著阿樵手中染血的木槿簪,眼中閃過一絲慚愧與不捨:“我本不該在此時空……”

話未說完,海麵俄然炸起驚濤駭浪,溫九孃的白骨傘如鬼怪般刺破浪峰,帶著一股陰沉的氣味。傘骨銀絲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毒蛇,徑直纏住青銅匣,溫九娘那鋒利的聲音在風中迴盪:“阿阮的魂灰養出的鑰匙……歸我了!”

青年化作漫天光點前,最後密意地看了眼阿樵手中染血的木槿簪,聲音微小卻清楚:“奉告阿誰愛穿靛藍衫的女人……陸某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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