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俄然踉蹌,護心鱗的傷口排泄青光。她扯開衣衿,發明胸口的蓮花金印正被青銅色經絡腐蝕。虎斑貝自行飛入陣眼,熒光螺語在虛空拚出林阿阮的殘影:";歸墟海眼,往生石階。";

";蘇姑姑問,剜鱗的滋味可妙?";老嫗撕下臉皮,腐敗的腮紋隨話語爬動。她袖中甩出三枚玉蟬蛹,蛹殼裂開處鑽出烏黑蜈蚣,直撲小魚頸後傷口。阿樵揮刀斬落蟲首,毒液卻在半空凝成傘骨形狀,紮入貳心口退色的陣紋。

";震位,艮七,巽三!";小魚踩著陣圖方位疾走,護心鱗的傷口在風中排泄血珠。血滴落在傘骨大要,竟啟用了林阿阮封印的影象幻景——萬曆二十三年驚蟄夜,她正用銀刀剜出護心鱗,血淋淋的鱗片後背刻著";斷緣";二字。

晨霧漫過白螺灘時,青銅傘的殘片在礁石間泛著寒光。小魚跪在濕沙裡,指尖觸到護心鱗剜出的傷口,痂皮下似有銀絲遊走。阿樵用斷刀挑開傘骨碎屑,刀刃俄然被磁石般吸住——碎片下埋著半枚焦黑的玉蟬蛹,翅紋與蘇錦娘鬢間金步搖上的如出一轍。

小魚咬破舌尖,將血噴在虎斑貝內壁。熒光螺語突然變調,化作林阿阮泣血之聲:";破劫需焚畫,斷緣當剜心!";她奪過阿樵的柴刀劈向鬼圖,刀刃卻被傘骨殘片絞住。老嫗的笑聲混著螺號傳來:";蘇姑姑的傘,可不止這一把......";

小魚俄然扯開衣衿,將護心鱗殘片拍在胸口。青光順著金印紋路爬下台階,每一級都浮出林阿阮泣血的手書。當最後一級石階亮起時,整條往活路俄然倒轉,三百傘骨儘數紮入蘇錦孃的紅綢虛影。

";這纔是真正的往生傘......";蘇錦孃的紅綢虛影在台階頂端凝實,腕間銀鈴震碎三根石階,";你孃親用三百活人祭煉的寶貝,現在倒便宜了你。";

海霧深處隱現十二盞幽冥燈。骨舟殘骸隨漲潮浮出,船頭青銅儺麵的裂縫處,正卡著半截刻有懷素手跡的傘骨。阿樵俄然反手將柴刀刺入本身心口,黑血噴濺中,整幅鬼圖燃起青火。火舌舔舐處,蘇錦孃的紅綢虛影垂垂凝實:";好囡囡,這傘骨淬的但是你孃親的......";

阿樵俄然掙斷銀絲鎖鏈,陣紋已伸展至滿身。他反手將柴刀刺入心口,黑血噴濺中,整片傘骨旋渦突然停滯。小魚攥著青銅鑰匙躍上石階,鑰匙插入第一級台階的刹時,三百冰玉棺同時開啟,棺中浮出的不是屍骨,而是三百根刻著生辰的青銅傘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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