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儺織命[第2頁/共4頁]

";接住!";小魚將虎斑貝擲向血海。貝中螺粉遇水即燃,燒出條直通歸墟的熒光水路。阿樵斬斷纏身的銀絲,柴刀脫手釘入蘇錦娘幻影的眉心。那虛影卻化作紅綢,裹住傘骨紮入他琵琶骨。

";罷休!這傘在吞你的魂!";

";白螺灘西,槐下三丈。";林阿阮的虛影俄然開口,指尖點在傘麵某處。小魚摸到傘骨內側的凹槽,內裡卡著半枚焦黑的玉佩——恰是當年母親塞進她繈褓的信物。

殘月冇入海平線時,青銅傘化作齏粉。阿樵心口陣紋褪至鎖骨,掌心還攥著半截刻有潮汐紋的傘骨。小魚跪在血浪退去的灘塗,看著虎斑貝最後顯形的螺語垂垂消逝:";因果未了,拂曉非終。";

";坎位,七步,老槐樹!";小魚拽著阿樵後撤,血珠甩在傘麵惡鬼獠牙上。那鬼麵竟伸出猩紅長舌舔舐血跡,傘骨隨之發展出更多倒刺。秦九孃的人皮鼓碎片俄然飛旋,割開阿樵後背的陣紋,暴露皮下爬動的青銅色經絡。

阿樵俄然跪地嘔出黑血,心口陣紋裂開細縫,銀絲鎖鏈將他拽向骨舟。小魚攥住傘柄猛力扭轉,傘麵颳起的罡風削斷三根桅杆。虎斑貝從她懷中飛出,熒光螺語在虛空拚出新讖:";破傘需焚魂,斬緣當剜心。";

";就是現在!";小魚的指尖插進本身頸後金印,生生剜出塊帶血的鱗片。護心鱗嵌入傘麵的頃刻,歸墟方向升起滔天血柱,三百根青銅傘骨齊齊斷裂。蘇錦孃的尖嘯混著骨舟崩裂聲傳來:";且等著,十載以後——";

青銅傘俄然狠惡顫栗,缺失的三根骨刺從阿樵脊背破體而出。血淋淋的傘骨主動歸位,在傘麵拚出完整的優曇斑紋。白衣女子的殘軀俄然開口,聲線變成蘇錦孃的調子:";好閨女,這把傘可還稱心?";

蘇錦孃的紅綢纏住骨舟桅杆,腕間銀鈴震碎最後三具冰玉棺。棺中浮出的不是屍骨,而是三百根刻滿生辰的青銅傘骨。她指尖輕點,阿樵心口陣紋俄然爆開,銀絲鎖鏈將他拽向旋渦中間。

海麵旋渦中升起三百冰玉棺,棺蓋內壁浮出新讖語:";傘骨重鑄日,故交剜目時。";霍三郎的蜈蚣紋鑽入傘柄,整把傘重若千鈞。阿樵單膝跪地,心口陣紋已伸展至太陽穴,銀絲在皮下織成往生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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