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瞳銀絲纏住斷骨,細心打量後說道:“不,是蘇錦娘用梵文仿造的‘偽骨’,專為控魂。”
鈴鐺無風自鳴,清脆的鈴聲在封閉的地窖中迴盪。地窖磚縫排泄黑血,那黑血如墨般濃稠,緩緩凝成蘇錦孃的血瞳,血瞳中透著無儘的險惡與痛恨:“十載循環……你們逃不掉的!”
小魚見狀,腕間梵文明作金鍊,如同一頭金色的巨龍,纏住偽骨。骨片在金鍊的纏繞下寸寸碎裂,暴露內裡懷素的真骨——半截腿骨刻滿鎮魂咒,披髮著奧秘而強大的力量。她將腿骨按向心口,金紋如活蛇遊走,光芒大盛。青銅鈴鐺儘數炸裂,收回震耳欲聾的聲響。
似鬼畫林而又非鬼畫林中,懷素剜目鎮魂,那場景悲壯而斷交;
小魚攥緊玉蟬蛹,海風掠過疤痕,如一聲感喟。
地窖中陰冷砭骨,寒意彷彿能穿徹骨髓。牆根堆滿青瓷壇,壇口封著退色符紙,符紙在暗淡中披髮著微小的光芒。沈墨瞳銀絲掃過符紙,硃砂褪為血淚,她神采凝重地說道:“這些符在吸活人魂,扶養鈴陣的怨氣!”
阿樵見狀,刀鋒下認識地貼上她脖頸,眼神警戒:“你究竟是誰?”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鈴鐺“叮”地自鳴,清脆的聲響在沉寂的夜中格外高聳。梁上灰塵簌簌而落,一道素白身影倒懸而下——竟是溫九娘!她黑洞眼窩淌著血,那鮮血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觸目驚心。手中提著盞人皮燈籠,燈麵繡著《血海嫁衣圖》殘卷,新娘蓋頭掀起一角,暴露的竟是小魚的臉,那畫麵詭異至極。
沈墨瞳拾起蛹殼,重生眼瞳映著血絲,神情凝重地說道:“這蛹……是蘇錦娘留的背工。”
懷素跪坐銀杏樹下,神情持重而斷交,將梵文刻入本身的腿骨,口中唸唸有詞:“以此骨為引……鎮爾十載!”
“這骨頭……是懷素的?”小魚駭然,眼中儘是震驚與驚駭。
幻象消逝,小魚腕間金印爬滿手臂,如梵文纏身,那梵文披髮著奧秘的光芒。沈墨瞳驀地扯開她的袖口,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這些紋路……是懷素的鎮魂咒!”
陸遺舟的斷劍插入焦土,眼神果斷:“十載為期……下一局,纔剛開端。”
現在的密室鈴陣,梵文與怨氣同歸於儘,光芒閃爍。
“彆碰那鈴鐺!”阿樵的刀鞘俄然壓住她的手,行動敏捷而判定。他耳背微動,眸光冷如寒鐵,彷彿能洞察黑暗中的統統傷害,“鈴響一次……蘇錦孃的魂便近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