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珠也不失色彩,一身嬌俏粉裙,盤發上墜了很多胡蝶款式的粉玉,耳墜亦是胡蝶,走起路來,胡蝶隨風起舞,非常靈動。她麵龐害羞,一雙水靈的眼睛一眨一眨,明麗似春季湖水。
謝尚書和尚書夫人正滿臉笑意迎著宮裡來的高朋。
謝璿此時起家,趨前一步,盈盈一拜:“貴妃娘娘德厚流光,宅心仁厚,對我謝家多有照拂,此等恩典,璿兒冇世不忘。”
謝夫民氣裡暗喜,正要接過那兩張請柬,隻聽門彆傳來聲音。
他瞥過這兩人,柳葉似的眼中閃過一絲金光,金光轉眼即逝,他垂了眼,神采淡淡。
謝尚書高傲之情浮於言表,謝夫人拉著謝璿的手,更是樂得眉眼都是笑。
謝家人神采齊齊一變。
上座坐著一名一身白袍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非常矜貴,衣袍上翻滾於雲間的金龍紋路模糊可見。
“二蜜斯到——”
“嗯……”龍司假笑還是,他再打量了幾位女眷幾眼,像是喪失了興趣般高聳道,“時候不早了,我便回宮了,大人靜候佳音吧。”
聽龍司如此說,謝尚書和夫人眉間頃刻起了皺,二人麵色穩定,隻相視一眼。
“不必急,”龍司打斷他,斜眼看疇昔,皮笑肉不笑,“一定兩位蜜斯情願嫁入平凡人家,不如等大選,入宮做娘娘可好?”
“是,是。”
“那裡是謬讚,”龍司抿茶,皮笑肉不笑地對付,“便是滿遙城,二位也算得上王謝貴女,人儘皆知的好人家女兒。便是宮中的貴妃娘娘,也常常耳聞呢。”
宮宴乃是至高之宴,能插手一次便是平生的名譽,更有王公貴族參加,以謝璿和謝珠之品德麵貌,定能上嫁,如果能嫁進侯府,乃至是國公家——
他忽地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們家二蜜斯謝笙呢?如何不來謝恩?”
婢子們都麵露衝動之色,端茶的手有些顫栗。
謝尚書與謝夫人聞此言語,深知這是婉貴妃的敲打,遂趕快表白忠心:“我兒不過是蒲柳之質,實難入宮。龍司大人切莫談笑。若此次宮宴能得貴妃娘娘互助,覓得良婿,我謝家必戴德戴德。”
“龍司大人太客氣了,竟撥冗前來,親身將犒賞送到舍間,實在是我們的幸運,讓我們這蓬蓽生輝,”謝尚書殷勤道,“貴妃娘娘喜得龍胎,皇上不但在宮中設席道賀,還犒賞百官,可見皇上對娘孃的恩寵是頭一份的。我們未能入宮親身道賀,還沾了娘孃的光,慚愧,實在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