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莊頭略有驚奇,看薑慶目光落在那排菊花上,內心明白了幾分,大驚於薑慶的察看入微。內心頭猛的打了個突,支吾道,“不瞞您說,這院子裡,原是住的我府上的一名妾室。因著年青愛好花草,便在院子裡多種了些花花草草的。”
小廝福海喝道,“三爺問你話呢,鬼鬼祟祟的做甚麼?”
薑慶想了想道,“你但是原住在這院裡的姨娘身邊人?”
葛莊頭麵上一曬,“這死丫頭,平日裡我太嬌寵她了,前些日子不過幾句言語分歧,便清算東西回了孃家,攔也攔不住的。”
葛莊頭鬆了一口氣,忙對身邊的小廝叮嚀。去清算間上房來給薑慶,並著人去把薑慶的馬車停好,將馬牽到馬廄裡喂好。
那小丫頭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大大的眼睛蓄滿淚水,不幸巴巴的昂首去看薑慶,想說甚麼又說不出來。
“這小院子原是住的一名女仆人吧。”
葛莊頭隻道這薑慶年青極好亂來的,又撥了幾個丫頭來夜間服侍,本身自回了院子。
固然婉兒是奴婢冇錯,可既是女人乳母的女兒,非論在哪個府上都是另當彆論的一類仆人。更何況是英國府這類夙來體恤下人的人家,女人和少爺的奶姊妹,有多少嫁出去做太太的。
俄然說這麼熨帖的話來阿諛薑慶,自是心中有鬼。薑慶並不籌辦接他的話,可他既然是秦氏的人,現在薑采冇有和秦氏撕破臉,他自也不能給葛莊頭太丟臉。找了個折中的體例說道,“本日天氣已晚,恐怕來不及趕回府去給二女人交差。殷媽媽上了年紀,怕是現在也家裡安息了。隻得叨擾葛莊頭給我們籌辦幾間屋子,供我們主仆一行歇息。”
一個姨娘就能耍脾氣隨便回孃家了?薑慶自是不信的,轉頭再去看葛莊頭飄忽不定的眼神,心下便猜想這院子裡的仆人必然是有些故事的。他也不言語上窮究,隻笑哈哈打了個圓場,“想必這位姨娘是真的恃寵而驕了。能得這麼一間高雅的小院兒暫歇,是我的福分了。”
那小丫頭點點頭,因這薑慶生的非常都雅,語氣又和順,她內心的驚駭少了很多,反而感覺非常親熱。
薑慶招手讓福海退下,放柔了聲音道,“你自可不必驚駭,我問你甚麼你回我甚麼就好。”
薑慶忙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見她額頭紅腫一片,心下委實不忍。“婉姨娘是誰?為何要請二女人做主?”
薑慶卻早已發明瞭蹊蹺,葛莊頭前腳一走,他後腳就逮到一個趴窗戶的小丫頭。小丫頭被壓進屋裡,非常驚駭,顫顫巍巍的跪在薑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