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祖宗牌位,又停止了一係列煩瑣的法度,日頭當空,靠近中午,一應諸事纔算結束。
老太太瞧她的模樣,自知她是身材熬不住有些累了。便叮嚀人去將屋裡清算一下,服侍二老太太進內閣裡歇息。本身也在暖閣裡躺了下來。
“老爺帶著幾位少爺入宮領賞了,約莫傍晚才氣返來。屋子裡的人我都支走了,院子裡也留人守著了。賀爺在暗室裡,等著夫人呢。”賈蟠家的說道。
薑采假裝害臊的低了頭,實則是內心吐槽二老太太話題太開。當著女人的麵會商她的婚事,到底有些不當。
“如何樣?”秦氏疾步上前,拉住賈蟠家的問。
老太太瞧著她這模樣,心下也是不忍。親身扶了她的手,“要我說,你這身子不好,這些繁禮省了便是。這把年紀了誰還能見怪你不成?”
薑采也回屋歇息睡下,等著下午醒了吃團聚飯。
轉眼便是除夕。
現在沐恩侯府的老太太與老太太是妯娌,因長年纏綿病榻,妯娌間少有來往。沐恩侯幼時因為受過難,是以行動舉止非常謹慎,以修身齊家為己任,將一眾子嗣教誨的也是極好。非常獨立重生,鮮少費事英國公。兩家固然不常走動,但卻非常親厚。每到年節必定齊聚一堂。
二老太太端茶抿了一口,想起本身那被婆婆刁難致死的女兒,胸中浮上一分悲忿。“女人一輩子,最要緊的就是嫁個好人家,若不然幾年便紅顏變枯骨。”
二老太太接了,細細打量著薑采,眼中浮出一絲讚歎之色。“這一年多不見,采姐兒出落的更加水靈了。我們薑府雖是儘出美人兒,采姐兒倒是格外出挑的。如許好色彩的孩子,婚事怕不好說啊。”
賈蟠家的領命去了,猶自不放心的轉頭看了秦氏一眼。
二老太太點頭,內心頭委實戀慕東府的這些小女孩。有做大長公主的祖母,有權傾朝野的父親。可她的孫女們,倒是有些苦楚了。二老爺因為想要更進一步,天然是但願女兒都能嫁入高門的。二老太太夙來不管家,很多事兒子也不聽她的。看著老太太說一不二,無上尊榮的模樣,內心頭也是戀慕的很。
秦氏提了裙襬,手持一盞琉璃罩的油燈,一節一節踏下台階。上麵竟然是一間石碶的鬥室間。屋內床榻、桌、櫃一應俱全,竟與府內無異。
一早東、西二府便都堆積在英國府,由英國公主持開壇祭祖。薑采對著幾排祖宗牌位,遵循序齒站在步隊中,跟著大師上香、膜拜。住在英國府這麼久,她纔剛曉得,隔壁府邸裡住的是老英國公兄弟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