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永寧目前不會獲咎我們,至於四川嘛,王繼光阿誰軟骨頭,晾他也不敢謀事。”說話的是楊兆龍,他四十擺佈的模樣,身材巨大細弱,一臉的橫肉,模樣和他哥哥楊應龍非常類似。
“是的,他們要麼去了貴州,要麼就去重慶。”楊國棟想了想,說。
“滾!”
“不......不敢扯謊,真的冇有!”
看看又遇一關。關門敞開,上麵是“天邦囤”三字。關上亦空無一人。
“好,”楊國棟回聲而去。
在望樓上張望的洪關守將陳天寵有些蹊蹺:常日稀稀落落冇幾個過客,明天不到一個時候就是幾十上百人,並且都是從播州過來的。正要下關盤問時,關前的洪關橋頭那邊灰塵大起,一支馬隊正向這裡飛來。
“爸,”馬千駟一下子跪下。
江東之在洪關關樓見飛練堡已破,自帶了五千步兵,搶過河頭,便與經曆潘汝資各分兵一半,占據了溪水兩岸的山嶽,傳令後續人馬,讓糧草輜重緩慢跟進。
“我當時氣昏了頭,把......把他砍成了兩段。”
江東之因而一麵指指導點,一麵對身邊的都司楊國柱,批示楊廷棟附耳低言。
那馬千駟一轉頭,就跑成了一個兔子。
守關的數十個兵士一下子傻了眼,會事的乖乖跪下舉手投降,不懂事的被箭一個接一個朔翻、爆頭,射倒。
“真冇有?”
當日在洪關關樓舉目播州,遠遠的一條溪流白花花蜿蜒而來,彙入了烏江裡,沿著溪流的官道望不到絕頂,山埡當中,百來個苗民正在抬石頭構築關牆。
“冇......冇有!”
“是誰殺了楊可棟?”楊應龍氣憤的臉轉向了馬千駟。
接下來的兩天,以洪關為起點,烏江東岸上流出兩路殺氣,一起向北,一起向南。看過了血與火的烏江在厥後的日子裡一向嗚哭泣咽。它忘不了那一場血雨。
這一夜楊應龍冇有睡著。
洪關城牆上血肉橫飛,血風起,血雨飄,鬼哭,神號......
有人認得穿藤甲的就是楊國棟,更是減輕了他們建功的動機。
"走,按原打算行動,”楊應龍看了看他的弟弟楊兆龍,就號召他的部下往北進軍。
洪關屍橫一地,到處哀鴻。
楊國柱渾身血汙,策馬回身跑向三百落。
為首一員藤甲將軍,卻那裡擋得住兩條槍同時進犯,交馬一合便敗。其部下亦個個丟盔棄甲,望風而走。
次日淩晨,洪關上一聲炮響。楊國柱,楊廷棟領了三千馬隊,俄然超出洪關橋,撲向了對岸,沿官道向飛練堡策動了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