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事出我之口，入君之耳，如果傳出去，你我都是要殺頭的喲！”
“嗯！”阿誰矮個子應道，“李公子擔憂的是甚麼呢？”
“比如大順軍出潼關前，鄙人在河南河北教會了那邊的孩子幾句兒歌，就收到了奇效呢，百姓能推戴皇上，應當也與我的鼓吹有很大的啟事。”
“是嘍！”宋獻策說，“白日劉宗敏來找聖上，看他那猴急的模樣，我就曉得是來要女人的。上行下效，當官的占宮女，占前朝官員的妻女，要基層兵士不去騷擾百姓，我看難！關頭的是這一點：你我的發起，聖上都聽不出來。對於政事，李公子比我透辟。我善於的倒是法術。我現在察看著天象，也是想曉得我們大順能不能立得住腳啊！”
萬歲山實在有五個山嶽構成。中間那座山頭的亭子上，有兩小我影站立，一個高，一個矮。
“這——”李岩想說甚麼，卻隻是雙手一拍兩腿，叫了一聲，“嗨——”
“就在西直門大街上，叫甚麼平西伯府來著？”李常順答覆，“他們家年前剛被崇禎從關外調進北京。阿誰平西伯名叫吳三桂，也就是現在的關寧總兵，不在家裡。府裡就吳三桂的爹吳襄領著一家人。吳襄這小我我倒是傳聞過:他暮年常去葉爾羌汗販馬，特彆能相馬，也特彆能馴馬。年前他們家從關外來到都城時，一家三十多口人就有二十多匹馬，全都是高頭大馬呢！”
“‘黃河水清，氣順則治’二句，邦本變成清朝矣；‘主客不分，地支無子’二句，指清人要經曆十二帝，領頭的首位冇有稱帝矣；‘天長白瀑來，胡人氣不衰’，兩句，指吳三桂要引親兵南下，一起氣勢如虹。‘長白’是吳三桂的字，‘胡人氣不衰’還指中原也要象元朝一樣受北方民族統治了；‘藩籬多撤去，沖弱半可哀’兩句現在不好解釋，應當指清朝統治以後所產生的事。”李岩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大順天子實在是冇有天命的呀！”
“李公子何故見得？”宋獻策問。
“那裡能一下子就看懂？”宋獻策笑了起來，“那我幾十年的工夫不白下？我要說的是我看到的這個天象，究竟表示了甚麼意義？紫微垣在北鬥之北，擺佈環列，這就是帝宮。要申明朝的京都是紫薇垣，被西麵過來的天狼入侵，那大順就是天狼啊！天狼為流竄之物，不會悠長逗留於帝座；若說大順占了北京，這裡成了我們大順帝座的紫薇垣，被天狼入侵，也極不吉利。想起《推背圖》上的卦象，我的內心實在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