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細辛站在蘇清身後,看著不知在發甚麼呆的蘇清,輕聲道。
蘇清的身子半披著披風,暴露內裡的紗衣,若隱若現的身姿在暈黃色的琉璃燈下顯出一身瓷白肌膚,偌大的內殿當中滿盈著稠密的酒香,呼吸之間彷彿還異化著幾分彆的的苦澀味道,混著酒香非常好聞。
“喏。”淺桃欠了欠身,回身便拜彆。
池子的水很熱,蘇清的身上倒是涼意騰騰,就比如那圍著池子的一大塊白玉,冰冷入體,動手光滑。
伸手拿過桌上已經有些涼意的牛乳梨汁,蘇清喝了一口還冇有下肚,便看到細辛略微鎮靜的撩開珠簾走出去道:“婉儀,今晚皇上宣您侍寢。”
指尖輕柔的撫著蘇清的後背,泓祿微微低頭,唇瓣抵上蘇清小巧的耳垂,“我曉得你不是蘇清,那麼,你是誰?”
那老嬤嬤垂眸對著蘇清欠了欠身,便領頭帶著人往外走去。
“唔…冇有了…”蘇清眯著眼睛看向走過來的人,她迷濛的眼睛底子就看不清麵前的人是誰,隻是感受那垂垂逼近的威壓讓她非常不舒暢。
蘇清身子一頓,輕聲道:“是。”
“請不到便罷,去一趟。”蘇清固執的看著淺桃,咬了咬唇持續道。
“來吧。”蘇清回神,對著那老嬤嬤點了點頭。
那嬤嬤對著蘇清欠了欠身,回身退去。
細辛嚥下嘴裡的話,欠了欠身道:“喏。”
“人贓並獲,應昭儀本身也承認了,現下該當是被軟禁掖庭了。”淺桃的臉上始終冇有甚麼神采,一板一眼的論述,讓蘇清不由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碰!”的一聲,蘇清將手中的茶碗安排在手邊的梨花木桌上,但是看著淺桃恭垂的身形,卻隻是長長的出歎一口氣,“罷了,你下去吧。”
伸手拿過蘇清手上的酒壺,泓祿撚過一點邊沿的酒漬嚐了嚐,公然是後勁極大,倒是香醇極致的青蒲酒。
但是對於背上的傷口,泓祿就像是冇有感受一樣,乃至連眉頭都冇有蹙一下,隻邁著妥當的法度撩開麵前的紗簾,印出眼瞭的便是那冒著熱氣的水池子。
泓祿出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許的一番場景。
“婉儀…”細辛有些分歧意的看著蘇清,欲言又止。
鼻頭微動,蘇清有些迷惑的看嚮應昭儀的背影,想起這熟諳的藥味,彷彿便是那日去淑妃處聞到的。
淺桃“撲通”一聲,猛的跪在了地上,聲音嘶啞,“婉儀,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