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陳衍就忿忿不高山說:“姐,你也太軟弱可欺了,祝家的就是冇安美意!要不是老太太還在,二嬸早就容不下我們兩個了,不就是覺得她是侯爺夫人嗎?都是因為爹爹當年冇能襲爵,不然這些下人也不敢這麼勢利眼!姐,等我今後仕進了,我們就搬出去住!”
此次倒是陳衍搶先問道:“你上哪兒去了!”
這三天裡,陳瀾雖不得下床,床上的各種器具卻都熟諳了一遍,此中便有這床頭匣子裡的各式針線。有荷包、扇絡子、汗巾、鞋麵子……總而言之各式百般應有儘有,哪怕是她疇前為了省錢,針線工夫非常不差,乃至還會裁衣服,但那會兒另有縫紉機,現在這但是貨真價實的繡花,她那點針法還真是不敷看的。要不是原主留下這麼多東西,再加上傷勢未好也是一個藉口,大過年要送禮時她如何亂來?
到了這個份上,陳瀾實在是冇心機持續詰問了。一來她的傷確切還冇好,二來環境還冇摸清楚,也不曉得院子裡的人事是否有其他隱患,三來這月錢如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問明白的。是以,懶懶又叮嚀了幾句,她就打發了人下去,連沁芳說讓小丫頭們來叩首認錯的發起都拒了。
見陳衍臉上掛著奉迎的笑容,陳瀾在內心歎了一口氣,撐著床坐了起來,又挪過了靠枕,隨即從枕頭底下取了一塊帕子,表示他自個擦擦。陳衍接過來笨拙地抹了兩下,隨即往四周掃了掃,俄然就斂去了笑意:“姐,屋子裡服侍的人呢?你還病著,她們莫非就都跑去玩了,這也太不像話了!我方纔進院子的時候也一小我都冇瞧見,這幫死丫頭……”
說著說著,她就愣住了。不知不覺間,她如何風俗性地用上了姐姐怒斥弟弟的語氣?內心正感覺有些非常,她就聽到了一個委曲的聲音:“姐,我這不是急著瞧瞧你嗎?”
沁芳見陳瀾也看著她,她趕緊上前訥訥解釋道:“明天恰好是放月錢的日子,因數量不對,蘇木和胡椒領著幾個小丫頭要出去尋趙大娘實際,奴婢隻能死活攔著,最後如何都攔不住,隻能和她們一塊走了一趟。奴婢該死,忘了屋子裡該留人。”
這時候,打頭的芸兒終究抬開端來,神采很不好地解釋說:“蜜斯,是祝媽媽把我們都叫了出去,劈臉蓋臉經驗了一頓。要不是沁芳姐姐說屋子裡另有蘇木胡椒守著,我纔不會去聽她的罵,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冇和她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