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想這連綿數百年的國朝本日受此大難,恐非幸事,隻怕這百裡烽煙,不日將起……”蕭見深說道這裡也微微一歎,目光似不經意般朝明月樓二樓上邊掃了一眼。
世人一作遐想,也不由幽但是歎:“哎……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彼蒼夜夜心!忽見街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她心中憐憫,正要上前將人扶起,就聽剛纔平話的人又道:
“就算土天子也輪不到碧霄劍派,另有那危樓和一靈觀呢。”
“!”孫若璧一耳朵聞聲,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豈不是本日的妲己和褒姒?”有人插嘴道。
蕭見深說:“大師說帝後琴瑟和鳴,又說武定帝另有紅衣愛寵同進同出……這些都是平常,話本中早就寫到不愛寫了。就冇有人想過,或許這紅衣愛寵就是皇後,皇後亦是男兒,孫氏女實在乃孫氏子,不過因豪族秘聞,以是冒充女兒養大?而那武定帝還是皇太子之時,於一眾嬌娥中認出了這個假巾幗,方纔一筆點中,將其歸入宮中千憐百愛,不肯罷休?”
孫若璧的重視力又被吸引疇昔了,她張眼一看,就見這句話並冇能影響甚麼,方纔當真聽平話人說故事的客人也正規端方矩地排成了一列步隊,從銀囊中取出銀子來,弓著腰曲動手,將銀子謹慎地擺到對方桌上,看上去就像是給菩薩上貢那樣誠懇,而帶頭的就是剛纔在這裡說故事的茶博士……
三樓坐著滿是高朋,一間間獨立的屋子,一扇扇閉合的門扉,給來這裡的人最好的庇護與私/密。但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此中一扇靠左邊的木門被從裡頭踹開,突然騰起的煙塵與零散卻如急雨一樣自酒樓中空處紛繁落下的木屑木塊中,兩道白衣飄飄,手秉長劍的身影與另一道灰色身影一同躥出,隻聽那白衣中的男人喝道:“碧霄劍派辦事,閒雜人等退避!”
這閒平城乃是津江以後的第一個城池,雖所占麵積不大,但坐落於大江中間,南來北往的客商絡繹不斷,這些或腰配弓箭手挽刀劍的江湖人士,或者穿金飾玉重新到腳都明示著有錢的客商,在來到閒平城以後大半會坐於明月樓,於白日看江潮似白練,滾滾如雲湧;於夜間看明月出長江,星爍水似天。
“卻說這武定老爺還是皇太子之時,朝聞雞起、夜伴月眠,恰是勤民聽政,宵衣旰食之日,為多麼天賦子龍馭賓天,皇太子正式登基、名正言順以後,卻俄然連缺大朝,不見露麵,一乾政務均落於寺人與後宮婦人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