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孫氏女初入東宮之際便叫那武定老爺散了其他諸人,再入後宮正位,又擾得大權旁落於婦人奴婢之手,實在……”

茶博士撚鬚又笑:“而說到這‘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之輩,卻不得不提一句剛與武定老爺大婚不久,先是太子妃,又將是皇後的孫氏女了。”

長喝聲中,暗裡濺落的木塊此中幾個落到二樓那咿呀唱曲之處,台上身姿彷彿女子般嬌柔的小仙官原地騰身而起,半空倒懸,若飛天燕墜,又似遊龍騰雲,竟在倏忽之間讓開了那激射而來的木頭碎塊,隻聽一陣咄咄之聲,這些碎塊俱落於台上,插/入木頭之間,而那小仙官此時落地,麵色無異,兀安閒台中飛旋歌舞不休。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引得二樓來賓連連喝采,銅錢銀子水似地往那台前砸出,恰是金銀紛繁如急雨,令媛一擲為美人。

茶博士方纔一笑,對著四周團團拱手,而後持續:“有道是好色者難坐懷穩定,好銀者難仗義疏財。武定老爺好色之癖天下皆知,好銀……”

如此豐儀……的確叫人目炫神迷。孫若璧有些恍忽地想,但如許的恍忽隻不過一瞬,她複又遺憾:唉,何如不識技藝,不知男兒大丈夫,當談笑縱馬,一怒拔劍?

“哦!――”諸人恍然大悟。

世人跟著神思不屬、心驚肉跳,乃至有一臉孔淺顯之人不知如何地就自二樓砸了下來,還正恰好砸在孫若璧身邊!

她心中憐憫,正要上前將人扶起,就聽剛纔平話的人又道:

“見教談不上。”蕭見深淡淡說,“隻是相較於這些說老了的宮闈秘聞愛恨情仇,難道天子敢為人先,冒天下之大不韙立一男後,開千古之先河更風趣一點?”

本坐在這位中年壯漢中間一張桌子的一名女人微微一簇眉。

蕭見深說:“大師說帝後琴瑟和鳴,又說武定帝另有紅衣愛寵同進同出……這些都是平常,話本中早就寫到不愛寫了。就冇有人想過,或許這紅衣愛寵就是皇後,皇後亦是男兒,孫氏女實在乃孫氏子,不過因豪族秘聞,以是冒充女兒養大?而那武定帝還是皇太子之時,於一眾嬌娥中認出了這個假巾幗,方纔一筆點中,將其歸入宮中千憐百愛,不肯罷休?”

蕭見深又道:“但如此還是落於俗套,需知襄王有夢、神女偶然。恩愛之事古難全,縱武定帝願拱手江山討他歡,貳心道本身是堂堂男兒須得建功立業,方不負了這一世英豪,因而也效仿那嫦娥飛天而去,從這天日思君不見君。”頓了頓,歎道,“爭教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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