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先沉默了一下，“定見談不上，這些人倒也冇做甚麼惡事，隻是這些人，邀買民氣，插手商路，乃至傳聞官府他們都打通了很多樞紐。從一無統統，冷靜無聞，到了現在，北至淮東，南到福建，都傳聞過這麼一夥人，他們到底想做些甚麼，要做些甚麼？遇之，你聽了不感覺可駭嗎？”
“這些人真是……”顧談笑著搖了點頭，屈原的《九歌》本是祭神之歌，內裡的太1、司命甚麼的都是神靈的名字，這些人竟以神靈自況，當真能夠稱得上是有些傲慢了。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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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孝先把玩了一下酒杯，卻冇往口邊送，而是又放了下來，“九歌在江南、兩浙這邊呈現的少，天然傳聞也少了。我那是和你現在年紀差未幾，血氣不定，最喜好聽些奇聞軼事，而我家中經商，來往的人一向很多，九歌的事，倒有一大半是聽一個世叔說的……”說道一半，沈孝先忽的又笑了起來，“他們的事蹟太多，我竟不知如何和你提及了，不如由你發問吧，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沈孝先低咳一聲，神采微微有些發紅，“這……”微微一窘以後，沈孝先規複了過來，“當年推許九歌的大有人在，又不但我一人。那樣意氣風發的懲惡揚善的構造，誰不推許？”
依沈孝先所說，九歌在江東並不活潑，而沈孝先卻連仵作驗屍的傷口如何都探聽過，可見他對所謂的九歌的傾慕。放到當代，約莫也是個鐵桿粉絲。
顧言微微一笑，略一思慮，邊答到：“不如就說說這九歌裡究竟有多少人，有些甚麼人吧。”
“誰曉得他們是甚麼來頭？”沈孝先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躲藏的不屑，“俄然就呈現在這一帶了，好事倒是冇做甚麼，倒也剿了一兩波惡匪，殺了一兩個惡人，收些過盤費倒也有禮有節，未曾傷人道命……那首級彷彿是姓石還是姓史，傳聞射的一手好箭，彷彿有個震雲箭還是破雲箭的稱呼……唉，使箭傷人算甚麼呢。”
“如果太1、司命、東君等都是小我，那他們究竟是些甚麼人？”
這究竟在風趣，顧言也忍不住笑了，“這些是九歌做的？”
顧談笑道，“這倒實在風趣……元德收了幾份？”
“也不必然。”沈孝先笑道，“九歌除了懲辦惡人，偶然還會將劣紳的財賄分給貧人，收到他們恩德的有很多，指不定就是哪小我看不過眼做得。倒是有人冒充湘君、湘夫人、雲中君的，有些不好辯白。自從九歌消逝以後，也有很多仿照九歌的，比如現在江東的那夥，不過九歌的俠義，那裡是他們比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