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事。”
“就算如此,你也要少喝些纔是。”許固將酒壺拿了過來。
===============================================================================
許固看著顧言,微淺笑道,“冇有比過,如何能分出勝負來?”
“這話我聽著歡暢。”顧談笑道,“我比來還一向在想,驛路、驛站的事。”
這一次,許固冇急著再開口,見顧言正用發亮的眼神看著他,並冇有插話的企圖以後,方纔開口笑道,“一箭射穿石頭……這就像你之前說的高山跳上城牆一樣,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是啊。”顧言微微皺起了眉頭,“解纜的時候,我傳聞樞密院、三司那邊正在會商新的驛站條例,我有些新的設法……不過另有些章程冇想好,也不曉得實際操縱起來會如何樣,唉,如果能實驗一下就好了。”顧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不曉得有冇有機遇呢。此次一歸去,說不定就要外調了……我與吳校理和子容兄邀好一同將館閣當中各善本、孤本重新編輯分類,補校散軼。隻怕要不可了。”
“像不像?”顧談笑道,“和我此次提出的官報民報是不是有些像?也不知這個主張是甚麼人想出來的。真想見一見啊!”
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許固不由得有些想笑,不過轉念一想,顧言這年紀也實在算不上大,更不消和本身比擬了。他俄然又想感喟了。
聽了這話,許固也不免心神盪漾,感慨萬端。他悶悶的喝了一杯酒,歎道,“是挺難。”
顧言將手一擺,笑道,“你這話可說錯了,‘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如許稱心恩仇的故事,誰不喜好聽?那裡要分甚麼墨客匹夫?”俄然一邊用筷子敲著酒杯,大聲吟起詩來:“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邊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目炫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懦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中間,白首太玄經。”吟完一首《俠客行》以後,俄然又笑了起來。
“是《俠客行》,對,就是《俠客行》。”顧談笑道,“我們聊得不是《俠客行》,是甚麼來著?……江東的甚麼陽,老邁像是姓石,傳說有一手好箭術,文堅兄,你聽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