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固冇有當即答覆，顧言又是一杯酒下肚，笑道，“莫非你比不過他？我不信。”
“這話我聽著歡暢。”顧談笑道，“我比來還一向在想，驛路、驛站的事。”
“是《俠客行》，對，就是《俠客行》。”顧談笑道，“我們聊得不是《俠客行》，是甚麼來著？……江東的甚麼陽，老邁像是姓石，傳說有一手好箭術，文堅兄，你聽過麼？”
“就算如此，你也要少喝些纔是。”許固將酒壺拿了過來。
“哦。”顧言像是有些絕望，“那你和阿誰石甚麼的比，誰箭術更短長？”
顧談笑罵道：“你清楚想要獨吞美酒，這明顯是我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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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顧言道，“我現在方能拉一石弓，準頭也還不敷好。”
“就你能折節讀書，我就不能棄文從武？”顧言俄然歎起氣來，又道了一聲可惜，“可惜啊，現在從武……那裡有從文輕易？莫說是靖平四海，就連保全本身都難，難啊！”
許固眼神微不成見的遊移了一下，正要開口，卻又聽到顧言道，“我感覺這個姓真是太好了！黎明尋白羽，冇在石棱中。一箭冇石，好大的本領！”許固又要接話，卻又被打斷了，“我記得你的箭術也非常短長，能不能一箭射穿石頭？”
許固想起剛進門時從顧言身上聞到的一股酒味，又看他麵色發紅，情感高漲，心知他怕是有些醉了，不由有些忍俊不由。他笑道：“我曉得，唐朝李太白的《俠客行》是不是？”
這一次，許固冇急著再開口，見顧言正用發亮的眼神看著他，並冇有插話的企圖以後，方纔開口笑道，“一箭射穿石頭……這就像你之前說的高山跳上城牆一樣，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許固的手俄然抖了一下，他下認識的用手攥緊了腰上那塊配飾，而後又緩緩鬆開，很天然的笑道：“我感覺你的主張比他好。”
聽了這話，許固也不免心神盪漾，感慨萬端。他悶悶的喝了一杯酒，歎道，“是挺難。”
“哦，是哪個呀。”許固一拍額頭，笑道，“看來我是看書看胡塗了……這個我聽過。”
忽的，顧言冷不丁的說道：“你曉得‘九歌’嗎？”
“不過江湖豪俠也有江湖豪俠的好處，夠自在，夠痛快！”顧言又喝了一杯酒，正要再倒，卻被許固製止了，“遇之，你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