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顧言一刹時有些神思恍忽,他向老丈道了謝。有走到井中間,往井底一看,黑乎乎的甚麼也看不清楚。阿誰井裡呈現的吉祥究竟是甚麼,這個天下裡冇有人比顧言更清楚了。那底子就是他的佳構。顧言當年在晉朝的時候,抱著一種惡興趣的但願後代能發明的心機,寫了一份簡體字、英語、拚音異化的能讓當代人看懂的一份“預言”,然後放在一個匣子裡,用一層蠟封好。放到了當時揚州城外的某一個偏僻燒燬的枯井裡。但是不管是從那一方麵看,這個東西,都隻能算是古物,稱不上是吉祥。不過想一想真宗期間對於吉祥的那股熱乎勁,這份亂七八糟,冇人能看懂的東西被當作吉祥彷彿也是個普通的事。看來今後不能再寫如許的東西了,都已經成了‘吉祥’了。顧言不由的苦笑。但是在穿超出程中,寫一些日記記錄之類的東西,已經成了顧言抒發情感的風俗了。俄然發明本身要改了這風俗,不由有些不適應。
顧言又坐上了馬車逛了一會,來到了一大塊地步邊上,看著這一大片地步,感慨更盛了。有誰曉得這一塊地步,幾百年前是一片墳場呢?顧言當初另有幾個朋友埋在這裡。雖不知本身被埋在那裡。不過恐怕本身的墓也早被犁平了吧。物是人非、世事竄改莫過於此。顧言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坐上了馬車就會城裡去。莫名的腦袋裡就閃現出一首詩來:“去者日以疏,來者日以親。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古墓犁為田,鬆柏摧為薪。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思還故裡閭,欲歸道無因。”把這詩幾次唸了幾遍。幾近忍不住就要落下淚來。
對於穿越,小我有小我的瞭解,是蟲洞也好,靈魂的吸引力也罷,對於這一奧秘征象,總有著各種解釋。但是像顧言如許的穿越者卻隻不過是一個彆驗者――換句話說,他並不明白本身為何穿越。人對於不在本身認知以外的東西老是有一種驚駭感的,顧言天然也不例外。就像是這一次的穿越。對於把他從瀕死的痛苦中挽救出來的第二次穿越,顧言既有光榮高興,也有一些疑慮與煩躁。能再活一次當然是好,但是這類一而再的出乎本身預感的穿越卻讓他有一種連本身的存亡都不在掌控下的有力感。得知這兩次穿越都在同一個空間上,顧言的內心倒是多了一絲莫名的結壯感。固然這兩次穿越之間間隔著六七百年。也就是因為如許的心態,顧言對於即將到來的揚州,更顯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