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當問段紀明是誰。”顧言大笑,“‘少便習弓馬,尚遊俠,輕財賄,長乃折節好古學。’如何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合適。”
“以是說,你如果不想去做個繁華閒人,就得好好表示了,可彆真鑽進秘閣那堆故紙堆裡去了。”許固笑道。
顧言猜疑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他的寄祿官是校書郎,官職又是編校秘閣冊本,不管從哪個方麵,稱一聲“顧校書”的確不為過。但是許固這笑容如何看都有些古怪,顧言忽的便想到一事,“你在用‘校書’諷刺我?”雖是個問句,但語氣裡倒是有幾分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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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之你固然文名頗盛,但是年紀太輕,又非朝廷主動征辟,冒然委以重擔天然不成,外放也多有不當……本來遵循我的猜想,以你目前的環境,該當是為國子博士,或是某王宮傳授的……倒是冇想到。”許固皺了一下眉頭,卻又很快說道:“不過這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幼年成名,朝中雖有愛才之人,但忌才之人也決不在少數。官家或許是想讓你秘閣校書,打磨兩年,再作大用。”
顧言有些難以置信:“這……不太能夠吧。按常例,尚主普通是勳貴後輩……”話還冇說完,顧言就不說話了。仁宗的身材一日不及一日,公主已經到了下嫁之年,膝下又無子嗣,倒也的確不必借福康公主的婚事拉攏臣子,表示恩寵。
許固將雙手負於身後,說道:“入太學,如果妥當運營,十餘年後,可得其利。但是入秘閣,雖是以編校冊本為主,但是得見宰執與官家的機遇倒是更多了。交好宰執,則易得重臣保舉。至於得見官家……說到底,官職也不過是官家隨口一說罷了。”
許固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點出了重點:“福康公主。”
許固又笑了一會兒,才漸漸擺正了神采:“‘編校秘閣冊本’這個官職,我並不非常體味,隻是按這名字來解釋,彷彿也是個安逸的文職。對於這個官職……”許固微微一頓,才持續說道:“利弊具存。”最後幾個字說得非常必定。
兩小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