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無法的看了她娘一眼,身為男人,他又怎會聽不明白他娘話裡的含義呢,不過就是警告沈拙不成在外沾花惹草,他說:“娘,姐夫不是那樣的人。”
看到他這一本端莊的模樣,顧三娘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說:“孩子還不曉得在哪兒呢,你就想得這般遠了,再說生男生女是老天爺定下的,我和你就是想得再好,也得看天意呢。”
“那封手劄到底是誰寄的?”顧三娘問道。
顧三娘依托在他的身上,低聲說道:“孩子會像誰多一些呢。”
在顧三娘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拙又說道:“蔣家在朝中數代為官,威威赫赫一二百年,本朝更是到了權勢傾天的境地,幾年前,天子冊封安氏之女為貴妃,安妃進宮後備受恩寵,連帶著安氏一族也跟著雞犬昇天,那安家本來隻是蔣家的弟子罷了,不過是三五年之間,就成為朝中獨一能與蔣家對抗的派係。”
禦哥兒眼眶含著淚,他懵懂的點了兩下頭,又問:“爹爹甚麼時候家來呢?”
說完以後,秦大娘頓了一頓,又說:“不過你內心也要稀有,三娘是個好孩子,你出門在外,要時候把她記在心上,如果叫我曉得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我可不依你。”
顧三娘見他如此盛讚安妃,內心莫名就有些酸溜溜的,沈拙卻冇發覺到她在生悶氣,他持續說道:“現在,天子行姑息木,蔣安兩派相互排擠,安家想攙扶年幼的皇子即位,東宮自是不會坐以待斃,東方侯府被抄家,也是受此連累。”
“她生得冰雪聰明,十三歲作了一道《東風賦》,是以名動都城,她又極會察言觀色,如若不然也不會至今還寵冠六宮。”沈拙說道。
一番慌亂過後,昔日書聲朗朗的秦家大院終究靜了下來,顧三娘也冇閒著,她連趕幾日,縫製了兩身厚衣裳給沈拙帶上,另有夏季穿的棉鞋襪子,再加上他常用的東西,足足收了兩大箱子,沈鄙見了她越收越多,從速止住了她,他隻包了兩套棉衣和兩雙棉鞋,餘下的一概不帶。
都城裡各種□□,沈拙隻略微提點了幾句,這些彎彎繞繞是顧三娘平生所冇見過的,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心知沈拙此行是以身犯險,想到這裡,顧三娘輕歎了一口氣,她真想學著彆人家的娘子,撒潑打滾攔著不讓他去。
聽到他的話,顧三娘略微有些失神,他們結婚數月,她的肚子始終冇有動靜,秦大娘也曾暗裡問過她,但是緣份冇來,她也無可何如,照著秦大孃的話,她和沈拙隻要再添一個有他二人骨肉的孩子,兩人纔算是完整的伉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