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被砸了,本日天然是做不成買賣,顧三娘一語不發的清算著被打碎的東西,沈拙冷靜跟在她身後,幫著將櫃子豎了起來,那顧三娘看著他的身影,內心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沈舉人,這裡不消你理睬,你家去罷。”
他是受人所托來找顧三孃的倒黴,先前倒是傳聞這小娘皮租住在秦林家的院子裡,隻不過出錢的那人荷包給的豐富,劉二實在有些捨不得,他又心想著一個無倚無靠的孀婦,又有多大的本事呢,恐嚇得她關了鋪子,便是今後她告到秦林那邊去了,反正他銀子也到了手。
劉二在秦林麵前彎著腰,唯唯喏喏的說道:“秦捕快,這都是曲解呀。”
沈拙頓了一下,門外還圍著很多朝著內裡張望的人,他將撿起的繡活兒放到籃子裡,悄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便回了。”
大漢嘲笑一聲,說道:“國法?你這小婦外出探聽探聽,這縣裡哪家立店開鋪不跟我劉二爺打聲號召,你是吃了大誌豹子膽,竟敢不將我放在眼裡。”
前麵的幾個男人聽得這一聲叮嚀,不由分辯就開端朝著櫃子砸了起來,顧三娘唬了一跳,她急聲喝道:“你們這是乾甚麼,光天化日之下,另有冇有國法了?”
秦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力踹了他幾腳,又狠狠的指著他罵道:“好個屁,昨日看到你欺負一個本土來賣菜的老頭子,本日你就將主張打到我乾姐姐身上去了,你這狗膽兒可真夠肥的啊?”
說話之時,他帶的那幾個部下砸得更加用力了,轉眼之間幾個立櫃被砸得稀爛,這店內的動靜很快惹來左鄰右舍的圍觀,隻是世人都怕引禍上身,無人敢幫手罷了。
劉二也被激憤了,他幾步跨到顧三孃的麵前,揚起葵扇普通的手掌想要打人,嘴裡還罵道:“小娘養的,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眼看著鋪子裡的買賣越來越好,顧三娘內心的盼頭也更大了,如果照著這麼個好勢頭,說不得沈拙抵押出去的那塊玉石也能很快贖返來了。
東廂裡正在給門生們上課的沈拙也聽到院子裡的動靜,他出來聽到福全的話,神采已是一沉,當下連門生們也不管了,而是對秦大娘說道:“大娘,我先去顧娘子的鋪子裡看看,勞煩你去奉告林子一聲,他是縣裡的捕快,這些人總要怕他幾分的。”
“少說廢話,不拘你幾日,你更加怕是要上天了!便是我這乾姐姐的捕子,你砸壞了多少東西,原本來本的都得照價補償。”說著,秦林拎著劉二的耳朵,就要送他到縣衙的班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