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娘低頭笑了一笑,說道:“你也是個促狹鬼,人家好好的閨閣蜜斯被你們這群男人看了去,還要遭你們拿來諷刺。”

聽了閨女的話,顧三娘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纔多大,又見過幾兩銀子,就敢說如許的大話?”

凡是她收下沈家的好處,便是欠下了天大的情麵,她們兩家非親非故,這叫她如何去還這情麵債?現在他把他母親留下的東西都典當出去了,今後她又往那裡去弄這些錢來給他贖返來?

顧三娘神采大變,不消說了,沈拙當的玉件必然非常金貴,這又是他母親留給他做念想的,她就是再不濟,也不會去割人家的肉來補助她自家。

沈拙目睹瞞不住,隻得對她說了實話,他說:“實與你說罷,我母親留了一件玉件給我,我纔剛去把它當了。”

顧三娘冇話說了,實在她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沈拙是讀書人,曉得比她多,該和哪些人交友,內心自是有成算。

沈拙乞貸給顧三孃的事並冇有瞞著秦大娘,當然這也瞞不住,都是住在同個屋簷底下,恨不得各家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清清楚楚,這事還是沈拙主動奉告秦大孃的,他隻說借了銀子給顧三娘治病,卻冇有細說銀子是打那裡來的,為免被外人嚼舌根,他又請秦大娘不要對外張揚此事,秦大娘本就不是那起長舌婦人,自是一口承諾,隻是她內心卻不免要計算一番,她想著沈拙為了顧三娘,這般的出錢著力,難不成是看中了顧三娘?要說他倆各自帶著孩子獨居,品德邊幅也算班配,如果真成了一家人,倒也是一樁美事。

沈拙舒了一口氣,彷彿一點兒也不愁今後顧三娘還不上他的銀子。

小葉子認得字,她湊過來看了一眼,吃驚的說道:“一百八十兩,這麼多銀子哩?”

說罷,他還把當票拿給顧三娘看,當票上的字她不認得,這當票她卻還是認得的,張銀鎖身後,她帶著小葉子剛到縣裡來時,還到當鋪去抵押過一個扳指,那扳指是她前兩年買來自戴的,當時花了兩三錢銀子,也才當了幾十個銅錢罷了,沈拙究竟當的是甚麼好物兒,竟能買得起人蔘?

沈拙把罐子放到台階上,說道:“這是枸杞煎茶,最是明目養肝,你兩眼熬壞了,合該多吃一些纔是。”

平常在鄉間,小葉子每日想的就是穿飽穿暖,以後跟著她娘到了縣城,世麵也見了一些,特彆是自打她娘病了,家裡前前後後都是她來操守,短短的光陰就將她磨練的跟個大人普通,她不平氣的說:“一百八十兩銀子罷了,我和娘又不是懶人,我就不信憑著咱倆,還不能賺到這一百八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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