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朝著她的肚子掃了一眼,笑道:“不必多禮。”

現在孩子長到七歲,她卻還不曉得他長得甚麼模樣。

說了幾句話,張氏望著顧三娘等人,吉昌公主和孫氏她都是熟諳的,上回安妃聘請京中的誥命夫人進宮賞花,成心落下太子妃,是以顧三娘和張氏本日是頭一回相見。

吉昌公主在顧三娘耳邊低聲說道:“這是太子妃張氏。”

禦哥兒護著小葉子,他拉著顧三孃的衣袖,眼巴巴的說道:“娘彆罵姐姐了,姐姐也是擔憂娘坐久了腰疼呢。”

隻待安妃落坐,禮畢的夫人們陸連續續起家,顧三娘也被吉昌公主和孫氏攙扶起來,因她行動遲緩,掉隊彆人半晌,坐在主位上的安妃還漫不經心的看了她幾眼。

本日來的各家夫人,無人不知安妃與蔣家的糾葛,隻說顧氏身邊的這個小哥兒,自他露麵後,就有很多人在悄悄打量他,現在他親孃失勢,巴巴的來尋親生兒子,那替人白白養了一場兒子的顧氏,內心不知又是個甚麼滋味呢?

再說安妃,哪怕見著兒子又如何呢,莫非她還敢相認不成?她進宮後聖眷優渥,安家一朝失勢,現在更是想藉著彆人的兒子來爭奪皇位,可惜想要登上皇位,第一件事需得先扳倒她的前夫蔣家。

禦哥兒站了起來,他也不知避諱,兩眼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安妃,安妃看到他那張跟沈拙極其類似的臉,一時思路萬千,不敢再與禦哥兒對視。

顧三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禦哥兒和小葉子這兩個孩子,大的珍惜小的,小的尊敬大的,他二人雖不是親生的姐弟,卻比有些親生的還要敦睦。

世人各懷苦衷,顧三娘看到禦哥兒盯著安妃,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臂,禦哥兒這才移開目光,轉而牽著顧三孃的手。

“娘娘!”一旁的河陽公主意她看癡了,忍不住悄悄喚了她一聲。

跪在地上的顧三娘悄悄朝著她望了一眼,隨了安妃以外,彆的另有四五個宮妃,皆是她上回進宮時見過的,隻要一個身量中等的年青婦人有些眼熟,這婦人站在安妃右邊,她穿戴一身沉香色對襟妝花錦袍,頭上隻插戴了三兩件金飾,在安妃等人的烘托下,倒顯得她打扮極其素淨。

安妃不由怔住了,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還冇抱過幾次呢,就被沈拙抱到外埠養病,

夫人們聽了這連續串的通報聲,全場頓時寂靜下來,隨後,安妃的儀仗進入內殿,諸位夫人們一一下跪存候,唯有嘉元郡主仍舊坐在輪椅當中安然不動,全因當日靖文天子體恤,特地下旨免除嘉元郡主進宮施禮的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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