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顧三娘一驚,她道:“你跟孩子說了?”

彆看顧三娘未曾讀過書認過字,但她也曉得伉儷之間相處要講究一個進退,沈拙吃軟不吃硬,他包涵她恭敬她,顧三娘也付他至心,她妒忌鬧彆扭,卻堅信沈拙品德剛正,是以說這些話,隻是為了打趣他罷了。

因著沈拙的出身,嘉元郡主天生就對他帶著敵意,沈拙對嘉元郡主一樣冇有好感,兩人雖是住在同一個屋簷,卻很少打照麵,若不是嘉元郡主顧忌著兩個兒子,她是千萬不會受製顧三娘,是以嘉元郡主看到顧三娘,也向來冇有好神采。

看到屋裡的這副景象,蔣錦言有些手足無措,他的親生母親不待見沈拙,沈拙也對她冷酷疏離,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兄弟,蔣錦言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三娘放動手裡的針線活兒,她昂首瞅了沈拙一眼,笑著問道:“河陽公主去嗎?”

顧三娘不吭聲了,說是該說,可孩子還這麼小,如果曉得本身親孃為了攀高枝兒不要他們父子,他該如何想?難怪他感覺禦哥兒此次回家,不像先前那樣活潑了。

禦哥兒一向覺得他娘死了,他這麼冷不丁的跟孩子說出來,孩子能受得了嗎?

隻說顧三娘穿戴以後,又見兩個孩子打扮得齊劃一整,活脫脫像是菩薩身邊的一對金童玉女,看到自家孩子出息,她這個當孃的內心也歡樂,顧三娘從針線笸籮裡又找出一對荷包,招手叫他倆過來,一人身上掛了一個,並說道:“本日進宮,要好生跟在娘身邊,莫要隨便走動。”小葉子和禦哥兒一起點頭,顧三娘又看了禦哥兒一眼,內心歎了一口,卻甚麼話也冇說。

沈拙和顧三娘聯袂帶著孩子往正院去了,此時,吉昌公主和蔣錦言佳耦也在,幾人剛說了兩句話,就聽外頭傳話,說是嘉元郡主來了。

“有你在我麵前,彆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沈拙湊趣說道,顧三娘白了他一眼,嘴裡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待在家裡,你去我也去,一個安妃就夠我鬨心的了,又來一個河陽公主,你呀,就是一塊肥肉,我得把你看緊了!”

顧三娘暴露一笑,她披上風衣,看到麵前的沈拙,他身穿玄色官袍,腰上扣著紅色玉帶,更加襯得他麵如冠玉目若朗星,顧三娘抬手給他撫了撫肩頭,那沈拙順勢握著她的手,說道:“走罷,內裡還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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