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正坐在屋裡時,就見沈拙出去了,他看到顧三娘身穿一襲水綠色的錦衣長裙,恰好將渾圓的肚子遮住了,因而叫彩雲尋了一領風衣過來,說道:“內裡風大,你帶著風衣,免得凍病了。”

自打有身以後,顧三娘就比凡人更怕熱了,都已到了暮秋,她還隻穿戴夾衣,幸虧她平常也不出門,屋裡的丫環婆子們這纔沒有多勸。

顧三娘盯著他,臉上笑吟吟的說道:“聽你這意義,還想看人家公主?”

沈拙滿臉無辜,他道:“那我可不曉得,男女宴客表裡分坐,她就是去了,我也見不著她呀。”

皇宮宴請群臣,自是成為各家後宅婦人們傳播的又一樁新奇訊息,沈拙還冇進府,就傳聞安妃的諭旨已經傳下來了,他回到東院,看到桌上放著一封帖子,便拿起來看了兩眼,又順手扔到一邊,並對坐在炕上繡鞋麵兒的顧三娘說道:“你身子不好,我替你告個假,免得進宮享福。”

顧三娘不吭聲了,說是該說,可孩子還這麼小,如果曉得本身親孃為了攀高枝兒不要他們父子,他該如何想?難怪他感覺禦哥兒此次回家,不像先前那樣活潑了。

隻說顧三娘穿戴以後,又見兩個孩子打扮得齊劃一整,活脫脫像是菩薩身邊的一對金童玉女,看到自家孩子出息,她這個當孃的內心也歡樂,顧三娘從針線笸籮裡又找出一對荷包,招手叫他倆過來,一人身上掛了一個,並說道:“本日進宮,要好生跟在娘身邊,莫要隨便走動。”小葉子和禦哥兒一起點頭,顧三娘又看了禦哥兒一眼,內心歎了一口,卻甚麼話也冇說。

此次進宮的另有嘉元郡主和吉昌公主,孫氏本來不是命婦之身,不過她是丞相府端莊的主子奶奶,孃家也是京裡有頭有臉的權朱紫家,那安妃便聘請了她一同赴宴。

“有你在我麵前,彆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沈拙湊趣說道,顧三娘白了他一眼,嘴裡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待在家裡,你去我也去,一個安妃就夠我鬨心的了,又來一個河陽公主,你呀,就是一塊肥肉,我得把你看緊了!”

彆看顧三娘未曾讀過書認過字,但她也曉得伉儷之間相處要講究一個進退,沈拙吃軟不吃硬,他包涵她恭敬她,顧三娘也付他至心,她妒忌鬧彆扭,卻堅信沈拙品德剛正,是以說這些話,隻是為了打趣他罷了。

沈拙看到顧三娘臉上帶著憂色,說道:“你不消擔憂他,禦哥兒冇你想得那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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