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腳步,顧青未往小榻靠近了些。
寧致遠如何也壓不下唇角揚起的弧度,他近乎貪婪地看著顧青未,強忍著那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的打動,明顯內心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了一句話。
在此之前,他曾設想過,顧青未毫無籌辦的看到他俄然呈現時,會有如何的神采。
以福伯在定國公府的超然職位,若不是他本身情願,寧致遠又豈能使喚得了他。
麵上現出驚奇之色,顧青未轉頭,公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後一臉喜意的寧致遠。
寧致遠的院子麵積與未明居相稱,除了三間正房外,他還將東配房打通了做了一間書房。
顧青未發覺到了福伯那半晌的停頓,卻不知其意,再聽福伯提到了老定國公,便不由問道:“福伯您是當初老國公的部下,為何不在都城榮養,反而來了清河這小處所守宅子?”
明顯冇看清楚,但莫名的,顧青未的心神都被畫上那恍惚不清的孩童給吸引了,乃至都顧不得私行動旁人的東西是不是有不當之處,彎下腰伸手就將那幅畫拿到了手裡。
但福伯給的解釋倒是,寧致遠要鄰近中秋才氣到清河,清算得太早了隻怕冇等他返來就又亂了,倒不如晚幾天再清算。
福伯口中的“國公爺”是指老定國公,而非是現在的定國公寧景昌。
將幾間需求清算的屋子一一看了,顧青未叮嚀幾個婆子先清算寧致遠的臥房,然後本身倒是去了書房。
到得八月十二這日,秦氏已經籌措著將給各家的節禮全數送出,顧青未與忙得不成開交的秦氏打了個號召,就領了秋嵐畫屏並幾個做事利落的婆子一起去了寧宅。
固然寧致遠在清河這宅子裡冇住上多久,但書房裡的書卻實在很多,種類更是包含了詩詞集、兵法、史乘、紀行等,由此可見寧致遠讀書瀏覽之廣,顧青未順手取了一本詩集翻了翻,冊頁因常常被翻動而顯得有些粗糙,上麵另有著密密麻麻的註解,看筆跡便可知是來自於寧致遠。
“歡顏!”她聽到熟諳的聲音喚她的名字。
此時的寧致遠描述有些狼狽,不管是眼下的青黑還是那身較著是穿了好幾日的衣裳,都能讓人看出他的風塵仆仆。
福伯聞言淡淡一笑,“我這行姑息木的老頭子,在那裡呆著都一樣,來了清河還能幫著世子爺達用心願,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