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襬放的兩個大書架前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另有一本翻了一半的書,除此以外還擺著文房四寶,隻不過硯台裡的墨汁早已乾成一灘玄色,冇來得及洗濯的狼毫也凝固成一個有些生硬的形狀。

寧致遠如何也壓不下唇角揚起的弧度,他近乎貪婪地看著顧青未,強忍著那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的打動,明顯內心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了一句話。

顧青未發覺到了福伯那半晌的停頓,卻不知其意,再聽福伯提到了老定國公,便不由問道:“福伯您是當初老國公的部下,為何不在都城榮養,反而來了清河這小處所守宅子?”

還冇來得及翻開手中的卷軸,顧青未先聽到木門翻開的聲音,然後是輕巧的腳步聲。

轉過將書房一分為二的一個書架,前麵擺了一張僅可供一人躺下的小榻,榻上的薄被往外翻了一個角,彷彿隨時會有人返來重新躺下。

說到這裡,福伯還特地看了顧青未一眼,眼中的戲謔的確冇有涓滴的粉飾。

不過,這書房裡模樣保持了這麼久都冇有人清算過,想來不是寧家的下人偷懶,而是被特地叮囑了不能亂動這書房裡的東西,她現在就如許冒然走出去好嗎?

頓住腳步,顧青未往小榻靠近了些。

顧青未聽了耳根一熱,趕緊杜口不言,恰好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寧致遠住的院子外,她因而趕緊快步進了院子。

福伯一邊先容著宅子的環境,一邊將顧青未往寧致遠住的院子領。

僅看到這些,顧青未就能大抵設想出寧致遠當初在書房裡的景象。

明顯冇看清楚,但莫名的,顧青未的心神都被畫上那恍惚不清的孩童給吸引了,乃至都顧不得私行動旁人的東西是不是有不當之處,彎下腰伸手就將那幅畫拿到了手裡。

在此之前,他曾設想過,顧青未毫無籌辦的看到他俄然呈現時,會有如何的神采。

“歡顏,我返來了。”他道。

寧家這宅子雖是當初臨時置下的,但麵積實在也不小,不過因這宅子並不常住人,現在更是隻要寧致遠會過來住幾日,以是隻需求將寧致遠住的院子清算出來就行了,如果真要將這宅子高低全都清算一遍,彆說是一天了,就是給顧青未五天都不敷。

固然寧致遠在清河這宅子裡冇住上多久,但書房裡的書卻實在很多,種類更是包含了詩詞集、兵法、史乘、紀行等,由此可見寧致遠讀書瀏覽之廣,顧青未順手取了一本詩集翻了翻,冊頁因常常被翻動而顯得有些粗糙,上麵另有著密密麻麻的註解,看筆跡便可知是來自於寧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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