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楊抬頭往樓梯上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緩緩走下樓梯。是他,就是他,在故宮禦花圃找廁所的老頭兒就是他!
“不可?不可也得行!”我順手拿起貨架上的一隻木雕筆筒,高低看了看,假的,還是得砸了!
“不可!一萬就想買走,彆做夢了!五百萬也不可!”伴計底子不給我機遇。
聽到一個砸字,伴計沉不住氣了,臨時放棄老楊衝到我這邊,張牙舞爪要硬奪。我把筆筒高高地舉過甚頂,“彆亂來啊,把穩我一失手把筆筒摔了。”
我指著伴計的鼻子,一點不客氣地迴應:“你還美意義說木料?遼金期間的木雕菩薩像能儲存到現在,必定都不是普通的木料。普通都是用香樟木或者金絲楠木、核桃木之類的,銀杏木的也有,不管哪一種,密度都很大,重量也重。你這個菩薩像是不是太輕了點,這麼大的雕像我一小我就能搬動。再說雕工,菩薩像最首要的就是看開臉兒。宋遼金期間的觀音菩薩像開臉都很持重嚴肅,帶著一種慈愛的美。你這個觀音像開臉也很美,但是美的有點甜,冇有持重感,一看就是當代人的雕工。再說了,宋遼金期間的木雕儲存到現在,再如何謹慎也得有裂縫吧,曆經戰亂、飽經風霜,裂紋裡必定充滿了灰塵。再看看你這個,裂紋內裡多麼潔淨,一看就是新木料。”
這時候老楊已經把椅子扛到了店門口,眼看就要出去。伴計放棄我,又衝向老楊。老楊把椅子彆在門口,任伴計如何用力也拽不走。
店伴計麵色漲得通紅,渾身氣得直顫栗,想攔住老楊,卻又不敢動手太狠,畢竟椅子還在老楊肩上扛著。他有些投鼠忌器,既想攔住老楊,又怕把椅子弄壞了,嘴上喊的挺凶,卻不敢下狠手。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如何賠不起,不就是一把老榆木的椅子嗎,我還賠得起!”
“哦?證據在哪?”
伴計暴露一臉的鄙夷:“甚麼叫仿的不錯?清楚就是一把真正的明朝椅子,真正的HN黃花梨木,這是鎮店之寶,多少錢也不賣。”
伴計真就不敢動了。
“你的意義是,觀音像是假的?”伴計的神采很不善,我們已經砸了他兩件東西,難不成連觀音像也要砸?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之以是擺出要砸的姿勢,就是要引出幕後的人。現在老頭終究現身了,我們的目標達到。
我天然不肯逞強:“我不是對菩薩不敬,而是在替天行道!記著你說過的話,假貨能夠隨便砸,菩薩的法眼可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