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俠要他辦的事,他都辦到了,不但滅了東林雄師,殺了樂狄樂震,連商祿也一併撤除了,難不成本身在甚麼事情上出了忽略?
何俠早曉得他來了,回身打量他一眼,笑道:“辛苦了,你做得很好。我已經籌辦了犒賞。來啊,念。”
這些將領領兵出戰時,軍紀在身,都須禁酒,早就口饞了多日,現在興高采烈,幾壺美酒連著灌下,最後飛照行也在迷含混糊中被人扶上了床。
旁觀者清。
莫非又是兔死狗烹,鳥儘弓藏?飛照行一驚以後,連連點頭。
一名侍衛走上來,展開手裡的卷子,一一念下來,公然犒賞很多。飛照行疇前跟著樂震,也常出入歸樂王宮,聽出何俠的犒賞內裡竟有好幾樣是歸樂大王視若無價的珍寶。
賣力傳信的府役早被嚇得捧首溜開了,隻剩下師爺杜京皺眉看著番麓像被人捅了屁股的老虎似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當初樂震籌辦殺他滅口,他也是憑著俄然湧上心頭的不安,警悟起來,連夜疾走出城,逃過一劫。現在的驚慌讓他不由得分外謹慎起來。他把白日何俠和本身的對話反幾次複想了很多遍,但又找不出有甚麼蹊蹺。
飛照行一愕,正不知如何答話,何俠已經轉了話鋒,“商祿將軍戰死了,永昌軍現在由誰掌管?”
何俠驀地停下腳步,“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因為內心歡暢,固然一起撻伐渾身怠倦,飛照行也冇有早早睡下,喚來帳下幾名將領一同喝酒慶賀。
這股不甘心使他毫不躊躇地挑選了叛變。叛變成績了他。
飛照行雖感覺不當,但何俠字字篤定,彷彿已冇法迴轉,隻好不再作聲,點了點頭。
何俠悠悠道:“冬灼也大了,該給他曆練的機遇了。現在雲常都城局勢穩定了,我正要調他到疆場上學一些本領,永昌軍就給他管吧。你下去以後,交割一下。”
這獨立的背影,即將具有一片大好國土,今後千秋萬世,讓先人歌頌他的名字。
不不,何俠不是樂狄,不是樂震。他是小敬安王,有雄才大略,有容人的氣度。仗打完了,新國將立,即將成為天下之主的他威儀凜然,也是適應局勢。隻要繁華繁華仍有他飛照行一份就是了。
飛照行睡得正矇矓時,卻不知為何渾身一冷,被嚇醒過來。
雲常國喪,卻讓飛照行大誌大振。人生就是一場打賭,要博得風景,就要有目光。飛照行曾錯跟了樂震,但這回他總算壓對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