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敬安劍法舞完,額上已經儘是熱汗,單衣全貼在身上。何俠這才收了劍,臉上一絲神采也冇有,與冬灼擦身而過期,淡淡道:“北漠傳來動靜,娉婷去了。”

“駙馬放心,於雲常無益的事,丞相從冇有不承諾的。”

隻要玉輪還冇變,又大又圓,還是掛在天上。

傳令侍從將那群北漠舞姬都喚過來,就在後院亭子前的小石台上跳舞。他們伉儷倆則在亭子裡喝酒歡騰。

綠衣道:“不消公主叮嚀,奴婢早派了幾撥子人去問了。大戰固然結束了,但軍需撫卹犒賞,都有得忙呢。”

娉婷是極喜好弄月的,不但喜好明月,也喜好星星,也不曉得她現在如何了。

“那就叮嚀他們將飯菜擺在後院側廳了。”

何俠並不貪酒,他向來對耀天公主百依百順,當即放下酒杯,“不錯,是該歇息,公主也累了。”

天下名將,小敬安王,當今的雲常駙馬,現在寶劍在手。

當夜天公倒也作美,玉輪掛在空中,又圓又亮,照著一院欲化不化的白雪。

清清冷冷的後院中,白雪上一道矯捷人影。

何俠黑曜石般閃閃發亮的眸子凝睇著耀天公主,驀地低頭,在她頸上悄悄咬了一口,她又“呀”地叫了一聲,尚未開腔指責,何俠就戲謔道:“公主又在哄我。前日駙馬府請了一班北漠舞姬來,個個美豔動聽,這麼大的事,冇人向公主稟告?公主會不曉得?恐怕醋罈子早就在肚裡翻出無數大浪了……啊,好疼……”

但何俠不在,耀天公主食之有趣,懶懶動了幾筷子,昂首看了幾次天氣,又命綠衣去派人探聽。

耀天公主忍不住又擂他一拳,小聲罵道:“還天下名將呢,威名都滿天下了,如何見了我就這麼個不端莊的模樣?”

萬籟俱靜,人們甜睡在甜美的夢境當中。

冬灼呆立風中。

抬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少爺……”冬灼悄悄喊了一聲。

何俠彷彿全然不知身邊有人,雙眼炯炯發光,寶劍到處,便掠起一道白光。

耀天公主聽他說未曾見過那些女人,內心喜不自禁,轉過甚來,“那樣風趣,讓我也看看北漠的歌舞有何分歧。”又幫何俠揉揉胳膊,紅著臉問,“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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