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領命而去,轉眼之間,就將昏倒的納蘭紫極從草垛子裡拖到了易天闕麵前,可她肩膀上的箭傷還在流血,一起都拖出一條暗紅的血跡,易天闕看清麵前的人以後,眉尖微蹙,眸底模糊閃現一絲肝火,在觸及那人肩上傷口的時候,肝火微微斂去,微微眯眼,叮嚀道:“取水來。”
那過來察看的兵士將手裡的火把稍稍放下了些,將草垛子邊照的通亮,他探頭一看,看清以後嚇了一跳,忙拿著火把跑到易天闕麵前稟報導:“將軍,草垛以後確切有一小我,那人中箭了,已經昏疇昔了。”
易天闕的神采更加陰沉,眯眼沉聲道:“拖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易天闕也冇有返來,她冇有力量挪動,乃至感覺本身的呼吸都弱了很多,身子都感覺不像是本身的了,內心淒然倉促,是不是本日就要死在這裡了呢?她呆呆的,卻望著腳邊還帶著血的箭頭髮怔。
她聞聲他被人鹵莽拉起來往外走的聲音,卻冇有勇氣抬眸看一眼,眼角餘光卻瞧見易天闕等人都出了大帳以後,走近本身身邊,在她麵前站定。
納蘭紫極隻覺肩頭彷彿已經麻痹了,冇有隻覺了,失血過量本就會渾身發冷,何況她還被易天闕澆了一身的水,要不是她一向將右手護在胸前,一身濕透曲線都出來了隻怕早就引發彆人的思疑了。隻是,那水冷的很,她一向都在顫栗,箭拔出來以後,滿身就抖的更短長了。
易天闕微微撇嘴,看著納蘭紫極的眸中含著警告,對著另一小我道:“你把他帶回本將軍的帳中,本將軍要親身鞠問。”
看著取來的涼水,他卻親身從兵士手中接過,在世人訝異的目光中給納蘭紫極滔頭澆了下去,然後站在一邊抱胸冷冷納蘭紫極本就是因為劇痛才昏疇昔的,現在被涼水弄的滿身濕透,不大一會兒就被驚的悠悠醒轉過來,哼了一聲,恍惚視野才落在站在最前的易天闕身上,她的眸光一下子復甦過來,掙紮從地上爬起來。
“末將服從。”立即就有人過來把納蘭紫極拖起來,兩個兵士一左一右架著納蘭紫極就往帥帳而去,納蘭紫極死死咬唇,卻冒死掙紮不肯隨二人分開,她擺脫二人挾製,眸中俱是哀告,又對著易天闕要求道:“易將軍,他對我有恩,是我放走他的,你不要難堪他,就算你留著他也冇甚麼用處,易將軍,你就放他分開好嗎?——隻要你放了他,不管你如何對紫極,紫極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