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和麻臉六疇昔的乾係就不甚密切,前次強行賒賬還幾乎扯破臉。
便在這時,秦河從身後取出一個布袋,“剩下的銀錢就在這裡……”
那麻臉六姿勢張狂,帶著兩個壯漢硬闖了出去。
他罵罵咧咧正要出門,忽聽到屋外又有動靜,頓覺不妙。衝出去時便見到麻臉六與另一個匪人倒在屋外不遠處。
“當然了,你如果執意不給錢,就彆怪兄弟把你這小娘們拉去扈三姑哪兒抵賬了!”
“說吧,另有財帛藏在哪兒?”
麻臉六嬉皮笑容道。
可眼下景象,他已經做不了主。
秦河說著從荷包裡兩塊碎銀拋給麻臉六,而後持續說道:“這是賒賬的錢,從速拿錢滾蛋,不然遲誤了我和扈四爺的買賣,怕你們吃罪不起!”
聞聲秦河認出本身的身份,原名叫做麻彪的壯漢嗬嗬一笑:“冇想到老子跑路了這麼久,另有人記得老子的名號。小子,我也聽過你的名聲,是個講義氣的豪傑!可惜你現在套近乎已冇用了!”
秦河乾脆扯起扈瞎子的皋比大旗,也是為了製止麻臉六得寸進尺。畢竟這個年代有的是報酬了一口吃的就能賣兒賣女,殺人放火!
“姓秦的……殺人償命、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我聽兄弟們說你今兒去了扈四爺的廟會……以是你應當明白我為甚麼而來了吧?”
秦河無聲一笑:這女人倒是機靈。
語畢,不等秦河答覆,麻臉六就一個眼神表示身後的兩個壯漢上前搶人。
秦河若死,她的悲慘結局能夠想見……
秦河本想趁此機遇禮服一個。哪曉得那麻彪眼裡進了白麪,還被砸得頭破血流也未曾倒地,反而手持匕首胡亂揮動起來。
回想起前身的一些影象,秦河已經大抵猜出麵前之人的身份。
秦河隻好接著對麻彪說道:“聽聞你當初殺了飛揚放肆的縣太爺小妾一家十三口,逃遁入山林,鄉親們念起你時都很有幾分好名聲。現在乾出這類劫奪鄉親的活,就不怕被人笑話?”
聽著麻彪的話,秦河看了看低眉紮眼的麻臉六。麻臉六那張青皮臉上,神情猶躊躇,明顯是不甘心殺人——他的本意是搶錢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條性命,製止許崗那憨貨和他玩命。
麻彪愣神。
麻彪雖是瘋漢,但不是傻子,猜到秦河的幫手到了,掉頭便往要破屋的牆洞撤走,隻是他腦袋方纔伸出牆洞,後腦勺受傷處又是一疼,便有力地趴在了牆洞上,耳邊模糊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道:“秦哥兒,這幾個傢夥咋弄?”